刘大夫看了看自己的药箱,自己至始至终都没有打开药箱,怎么会掉东西在这里呢?
他抬头望去,郡主手中的是方才那个长命锁,他皱了皱眉,拱手道,“郡主,这不是草民落下的,草民并没有带长命锁。↖↖爱?阅?读↗↗”
沈柔道,“哦?可这确实是刘大夫你的东西,不若你上前来瞧清楚了,以免日后寻不得,着急了。”
刘大夫只好往前去,从沈柔手中接过了长命锁,真就看了起来。
原本想着看一眼就还回去,然后告辞。这一看,他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自己给小儿子的那个长命锁!
这个长命锁的样式,是他们刘家家传的,和外面人卖的长命锁均不一样!
刘大夫震惊地后退两步,问沈柔道,“这个长命锁,怎么会在郡主手上?这明明是草民给我那满月的儿子带上的!”
沈柔一脸无辜,“原来那个脚心有个小红痣的小男孩,是刘大夫的小儿子啊?”
刘大夫瞪大了双眼,难道自己的儿子被郡主抓走了?
他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一点小孩子的踪迹,他心慌极了!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沈柔的面前,满脸焦灼,涕泗横流。
“郡主,我儿子在哪?!”
沈柔看着刘大夫这番狼狈模样,有些心软了,她知道为人父母,都心疼自己的孩子,自己这么做实属无奈。
但她一想到前世血人参的事情,便不寒而栗。
桑府能知道这天下如此珍奇而阴狠的玄药,自然是从医家听闻,而不仅知道有血人参,还能够寻到,并且有植养方法的,恐怕也要刘家这种世代行医的家族。
据她所知,桑府最信任,来往最密切的,就是这个刘大夫了。
前世在她体内植养血人参的事情,她想,这个刘大夫恐怕是脱不了干系。她只能想这样的方法来控制住刘家,以免桑家获知血人参这样的玄药,再度动脑筋到她身上来。
片刻之后,沈柔道,“你放心,你的孩子我没有伤他分毫。仍旧是让你的夫人照顾着,只是我现在还不能将他们母子还给你。”
刘大夫哀求道,“郡主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便是,草民不敢不从,为何要带走我妻儿?”
沈柔硬了心肠,道,“非常之事,非常之法,只好得罪了。”
因为沈柔已经说,自己的妻儿无恙,他心里没有方才那么慌乱,想着自己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先保住妻儿性命。
“郡主这么做,到底要草民做什么?”
沈柔道,“我要你告诉桑家人,我病得如何。”
刘大夫把自己的脑袋死命往地上敲,一边敲一边道,“草民一切按郡主的意思行事,郡主所说,便是草民的诊断。”
沈柔点了点头,“很好。”
说完,沈柔看向了秋雅,秋雅点了点头,将一张纸递给了刘大夫,道,“郡主要你按照上面说的,自己编织病症告诉桑家人。随后开此病症的药方,一份留在我处,一份在外写给桑家人看。”
刘大夫接过了秋雅的纸,然后起身,重新写了一张方子。
沈柔看过以后,就让秋雅带着刘大夫出去了。
刘大夫出来以后,桑采便追问道,“刘大夫,柔姐姐病得如何?可有良方?”
刘大夫道,“桑小姐,郡主这病恐怕有些年头了。像是常年服食某种毒药,每次少量,服用多了,毒便渐入骨髓。长期这样服药,少量多次,郡主只会有些许不适,很快就习惯了。如今这样,是因为被什么事情刺激到了,气血攻心,血气上涌,才会晕厥。如今咳血,大有两病交缠之态,情况不容乐观。”
桑采心下大惊,道,“怎会如此?柔姐姐在桑府中,一直是吃好的用好的,府中人不敢有丝毫怠慢。怎么可能会中毒呢?”
迟归站在一旁,也听见了刘大夫的话,冲着桑采喊道,“你们桑家真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对郡主下毒,真是阴险!”
桑采扬声反驳道,“不!我们桑家从来清清白白,对圣上忠心耿耿,唯天可表!柔姐姐是圣上亲封的和宁郡主,她的吃穿用度,桑府都是按照郡主的规格准备的。至于吃的东西,那都是皇上派到桑家的御厨安排的,我们根本无从插手,怎么可能是我们桑家人下的毒?!”
迟归一脸认定了桑采是下毒之人的模样,看得桑采心里发毛。
秋雅想了想,一个一直伺候沈柔的小丫鬟出声道,“奴婢可以作证。郡主每日所食,都是皇上的御厨,还有国公府的厨子送来的东西,没有吃过别的厨子做的菜。”
这时候,新月扶着沈柔走了出来。
迟归看了一眼,然后问那小丫鬟道,“那点心呢?水果呢?”
听到这里,桑采心头一紧。
小丫鬟回道,“也都是御厨和国公府送来的。”
秋雅呵斥那小丫鬟道,“瞎说什么?搞得好像只有御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