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道,“没事,你先写封信,传书给这个人。?爱/阅/读??既然此人有恩必报,应该也会有别的办法,我们静候就是。只是你还要留有另一手准备,再寻找别的大夫,一则底细清楚,二则人品、处事要能信得过才是。”
秋雅点了点头,道,“主子放心。”
看着秋雅就要往外走,沈柔叫住了她,“秋雅。”
秋雅听见沈柔叫她,回过头来,问道,“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沈柔道,“桑采一去,肯定会带大夫回来的。你不在,她必然是要生疑的。方才她走时这院子是什么样,她去而复返,我也要做回原来的样子来给她看。”
桑采离开了沈柔的院子,回到了自己院中,找了几个丫鬟,道,“随本小姐出去一趟。”
丫鬟们当时就跟了上去,和桑采一直走到了府门,正遇上了回来的桑礼。
桑采对桑礼行了一礼,唤道,“采儿见过父亲。”
桑礼见她带这么多人,又换了一身出门的衣服,便问道,“怎么?要出去逛街?我让你去沈柔那丫头那里打听靡黎的情况,打听出来了没有?”
桑采摇了摇头,“没有问出来,还没说两句话,她就死命地咳嗽,搞得好像多大病似的。我去找刘大夫来给她看看,再看看能不能打听出什么消息来。”
桑采往大门走的时候,柳如烟远远便见到了,想着桑礼此时也是差不多要回来了,于是也到了门口来。
三人便堵在了门口,柳如烟听到了桑采说要去找刘大夫的事,当时言语讥讽道,“采儿何时这么善良了,居然还要给那小蹄子找大夫?娘头疼病犯的时候,怎么不见采儿这么着急?真是喂不熟。”
桑采委屈地皱了皱眉,迎向了柳如烟来了,挽住了柳如烟的手臂,娇声娇气道,“娘亲头疼,采儿自然也是非常着急的。但是采儿知道,娘亲的病根不在身体里,而是在那个院子里。采儿常往那边跑,还不是想为娘亲永除心头大患。”
说着,桑采又看向了桑礼,道,“如今朝堂之上,没有了丞相,也没有了国公府,爹爹又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可谓是前程光明。只是国公府那个世子成了漏网之鱼,爹爹要我想办法从沈柔那里套着一些消息。”
柳如烟听她这么讲,心里也就没有那么不舒服了,把她往外一推,道,“那你就去吧。桑府以往都是请刘大夫来,那也还是请他来吧,也信得过些。”
桑采笑着对柳如烟行了一礼,道,“采儿谨遵母命。”
随后,桑采又盈盈向桑礼行了一礼,道,“爹爹,女儿出门去了。”
桑礼摆了摆手,道,“去吧。”
桑采于是就带着她的那些丫鬟出了门去,由于她走得急匆匆的,没注意到另一边带着一个小厮往桑府来的齐慎之。
齐慎之看见了桑采带着几个丫鬟们匆匆而去,心下道,走得这样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后,齐慎之进了桑府。
桑礼和柳如烟进府,还没有走到内院去,桑府的下人已经带着齐慎之走了进来。
三人便聚到了一块。
桑礼虚伪地笑着,拱手施礼道,“这不是小侯爷吗?稀客稀客,桑礼没有出去迎接,真是怠慢了!”
齐慎之回了礼,道,“桑大人这话说得见外了,齐慎之何敢劳烦桑大人亲自迎接?”
柳如烟见到这小侯爷,心里有些心思,便笑吟吟道,“小侯爷不要跟外边站着了,一起到厅里喝点茶,慢慢聊吧。”
齐慎之问道,“方才我见桑小姐带着几个丫鬟,急匆匆地出门去了,可是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柳如烟和桑礼对视了一下,各自会意了以后,柳如烟笑着对齐慎之道,“采儿是去找刘大夫了。”
齐慎之露出了不解的表情,“可是府中老太太身体不适?”
柳如烟道,“不是,老太太身体还算是硬朗的。只是采儿这丫头,心地实在善良。和宁郡主从国公府回来的时候,便是抬着进来的,采儿听见下人们说,便自己准备了些小点心过去看她。从郡主的院子回来了以后,就往外跑,说是要去给郡主找个大夫来看看。”
齐慎之想到了小时候,桑采自小就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在别人面前都是乖巧甜美的形象。他对桑采也是颇为喜爱的,但那和宁郡主沈柔,就不那么讨人喜欢了。
齐慎之感慨道,“桑小姐真是心地善良,想以前,和宁郡主何等霸道跋扈,对桑小姐言语之中时而讥讽,尽是不怀好意。桑小姐竟然不与她计较,还百般照顾,那和宁郡主实在是应该羞到地里去。”
柳如烟嘴角浮笑,道,“谁说不是呢?我们采儿自小是这个脾气。皇上刚封了和宁郡主的时候,她住进了我们桑府,采儿别提有多高兴了,拉着我的手,一直说,以后就能经常见到柔姐姐了。几乎高兴得睡不着觉。可是这郡主啊,说句不好听的,人家是丞相之女,皇上亲封的郡主,又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