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见沈柔哭,本来强撑着坚强这会子也撑不住了,到底还是小孩子,大难余生后也抱着沈柔痛哭了起来。
一时间,沈珏时的书房充斥了两个孩子的哭声,皇帝本来兴冲冲与桑礼这个芝麻绿豆大点的官员来搜查,本来想着有什么收获,被一把火都烧光了什么都没有了,本来就有些不高兴,在孩童的哭闹下更显龙颜不悦。
沈珏时当然能看出来皇帝有多不爽,但是也狠不下心来责怪自己的一对儿女,只能对皇帝告罪,“微臣家教不严,疏于管教,让皇上受累了。”
皇帝显然是不买沈珏时的这个面子,冷哼一声道:“家教不严?疏于管教?朕看你的这对儿女倒是精明的很呢。”
沈珏时知道他讽刺意味强,却是再也不愿意多说些什么,是彻底对眼前的皇帝和至交好友伤了心了。
他总觉得,当年的往事欠桑礼良多,凡是都对桑礼是存了愧疚的心思的,凡事都谦让着他,想要弥补一二。
没想到啊,他的至交好友竟是存了那样狠毒的心思,竟然想要将自己满门灭掉。
朝堂之上,他最信任的人给皇帝上了折子,说自己有谋逆的心思,甚至于还污蔑自己密室里藏了龙袍。若不是两个孩子今日贪玩进了密室,怕今日起火的就不是一个小小的书房,而是整个丞相府了。
想到丞相府的周围已经密密麻麻站满了御林军,沈珏时就感觉胆寒,只要皇帝一声令下,自己的妻儿就会被那些御林军上上夹板,判上死罪。
桑礼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心里想着:“难道是被发现了,才来了这么一出?”转念又一想,“不可能,他今早还问我结成姻亲的意愿,若是知道了,不可能这样,更何况这人素来蠢笨,不像是会发现的人。”
那便是巧合了,桑礼这样想着,便挂上了如沐春风的笑容,沈浪一看就是不好下手的,便把目标放在了沈柔的身上。
只见桑礼将伸手便要将沈柔拉在自己身边,沈浪拽着妹妹不想放,被沈柔使了个巧劲不声不响地挣脱了。
沈珏时一看沈柔被桑礼牵扯住了,立刻红了眼睛,也不顾什么涵养教义了,大喊一声:“桑礼你想对我女儿做什么?”
桑礼还是那个伪善的面孔,像是十分无害的样子道:“沈兄不必紧张,桑某只是看侄女儿吓坏了,想着乖哄一二。”
靡国公冷哼一声,“禽兽不如的东西,如今连个孩子都不打算放过了吗?”
沈浪紧紧握着拳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桑礼这边,只打算只要桑礼对沈柔有什么不利,就算拼着一口气也要拉那贼人一起下地狱。
皇帝本来还是觉得桑礼有几分才华,这次本来也就借着桑礼的心思扳倒丞相的,对于桑礼的这样的动作,也是默认了的。
只见桑礼拉着沈柔的小手,沈柔害怕地瑟缩了一下,桑礼乖哄道:“不要怕,桑伯伯是不会伤害柔儿的,告诉柔儿,你们在密室里发生了什么事,都看到了什么?”
见桑礼这样,众人无比厌恶桑礼的无耻,本来就是栽赃陷害还要从一个刚断奶不知世事的小娃娃入手。
沈珏时倒是行得正坐得端,密室里有什么自己都是清清楚楚的,自然不怕沈柔说些什么。
沈浪就不一样了,亲眼见过了被人放在密室的龙袍,就怕沈柔被奸人误导,说出了龙袍的事情,此刻睚眦欲裂地盯着桑礼,恨不得将桑礼剥皮拆股了才泄恨。
皇帝冷冷地讽刺道:“丞相家的儿女感情倒是非常好呢。”
沈珏时已经存了弃朝回家的念头,此刻也不打算忍让着皇帝了,便道:“这么多年下来,兄妹俩还是有许多感情的,臣教养不出来没感情的东西。”
言下之意就是桑礼了,桑礼的脸色变了一变,暗自咬牙切齿了一番,见沈柔懵懂地望着自己,表情又恢复了原来的伪善,乖哄道:“柔儿不要怕,发生了什么告诉桑伯伯,你看,浪儿后背上的伤还这么严重,说清楚了就能带浪儿去医治伤口了。”
见沈柔顺着自己的话看向了沈浪,桑礼勾出了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沈柔心里只觉得作呕,这伪善的嘴里与上一世的别无二致,可恨自己竟然认贼作父到死才得了清明。
沈柔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像是被乖哄的刚平静了的样子,奶声奶气道:“是哥哥说爹爹的密室里放了许多土豆,柔儿想吃烤土豆,就求哥哥带柔儿去烤土豆。是柔儿要烤土豆来吃的,不怪哥哥,父亲不要打哥哥板子了。”
沈柔越说越委屈,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靡国公哈哈一笑,就知道这个姑娘是个伶俐的,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看来这浪儿这小子平常没少挨板子啊,沈小子你也是,打板子的时候还让我的柔丫头看着?”
沈浪松了一口气,想着自己的妹妹长大了,知道轻重了,绷着的神经也松懈了下来,放心地晕过去了。
桑礼还抓着沈柔不依不饶道:“柔儿告诉我,除了土豆还看到什么了吗?”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