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桩盗窃案件,再怎么也罪不至死吧,常晴听闻不由得心里打了个寒颤。(爱阅读)
“怎么?抓到人了?”李泰露出一丝警惕之色。
“哦!没有!我想我可能还得需要点时间!”
那在这儿跟他废什么话?李泰最近心情异常烦躁,他丢出一句,“那就赶紧去,别让本王在这儿一直等!”事情是她自己要揽的,既然如此,还不麻利点儿?
看着李泰的情绪貌似一天比一天暴躁,常晴也没说什么。
魏王府下人们住的地方相对要简洁朴素得多,门前的晒衣杆上晾晒着简单的几件衣服,一侧的空地上还散养着两只鸡。
下人们白天大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这里基本上就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毕竟无论是谁家都不可能养闲人,因此白天这里看不见什么人也是再正常不过。
门口放着简单的几件清扫工具,房门紧闭,常晴正在想自己这会儿到底要不要进去,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需要扫把就直接拿!”
常晴转回身,这时就看见陈伯一手提着扫把,一手拎着一只水桶从外面走进来。
看到陈伯,常晴不由自主便想起了枫林苑曾经送她风筝的那位老伯,同样年纪看上去都不小了,唯一不同的是陈伯身子骨看上去要硬朗很多,走路带风,脚步轻盈,从行动上看跟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所差无几,虽然他已然须发花白。
陈伯走到墙边放下手里的清扫工具,随后转身从一侧的水缸里舀出一些水在旁边的木盆里洗了洗手,这一系列动作看着是那么流畅,毫不夸张地说无论从体态还是精神状态,他都不像是一位花甲老人。
“老人家今年多大年纪了?”常晴走过去问了一句。
陈伯拿过搭在一侧的毛巾在上面擦了擦手,也没回避直接就回道:“七十有二!”
常晴弯起眼睛笑笑,“老人家身子骨看上去很硬朗啊!平日经常锻炼么?”
陈伯冷哼一声,“呵!像我们这种粗人还用得着锻炼么?”他也没看常晴,径直走过去推开房门就跨进门内。
常晴想陈伯必定知道她是谁,于是在后面跟了进去。
陈伯看着不是那么热情,不过也还是从旁边的茶壶里给常晴倒了一杯水,看着他那双虽略有粗糙,但跟真正的粗人比起来还是明显有很大差别的手,常晴抿了抿唇目光紧接着投向门口,那里门后同样戳着一只扫把。
房内干净整洁,没有多余的物品,除了一张单人床,一个柜子,剩下就只有她现在坐着的这套桌椅了,房内一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幅不太大的画,如要是非要这么说,那这幅画可能是这间屋子里唯一一件与生活无关的物件了!
下人用的桌子必定也不是什么好木料,看着桌面上沟沟坎坎一块一块斑驳的痕迹,常晴问:“陈伯平日很喜欢画画么?”
陈伯刚喝了一口水,他将手中的杯子重新放回桌上淡淡地道:“也不能说是喜欢,只是偶尔随便画两笔打发时间罢了!”
他可能确实也就只是随便画两笔,常晴重新看向挂在墙上的那幅画,那上面的竹子线条是那么简单,颜色也同样是那么单一,只是不知为何常晴看着就是觉得这并不是什么拿不出手的作品,可能这就是内在功力吧,只需寥寥几笔就能清晰地体现出其中的意境,就像日漫,哪个线条不是极简到像是在糊弄人似的?
“陈伯喜欢马么?”常晴目光转过去注视着他说道。
“呵!”陈伯轻笑了一声,他就那么与常晴对视,“老夫平日多说也就鼓捣鼓捣院子里的两只鸡,马还真的没有什么机会喜欢呢!”
“是么?那成都呢?成都喜欢么?”不服那他们不如就较量一下吧!常晴的眼神忽而变得犀利,她意有所指地追问。
陈伯久经人世历练的眼神细微也变了变,只不过这次他没说话,过了半晌,他收回目光说了一句,“我想这里可能没有姑娘需要的那种扫把,姑娘还是去别处问问吧!”
“没有么?小女可不这么认为呢!”常晴一步一步紧逼。
陈伯似乎是被常晴的这句话戳中要害,眼下这种情况很明显大家都心知肚明,既然如此,那有些话似乎就可以拿到明面上说了,陈伯笑笑,“姑娘!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小女知道要讲证据,但是这证据确实要小女拿出来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她自小就耳熟能详的口号。
“小女已经跟王爷询问过这件事了,王爷说绝不手软、定当严办,我想这并不是陈伯愿意看见的吧!”常晴接着说道。
陈伯敛目盯着常晴似在思索,这时就看见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陈伯好像需要时间考虑,不要紧,您考虑吧,小女可以等!”在常晴看来,她是真的不希望看见只不过因为一幅画就有人丢掉性命,毕竟人的生命才是最为珍贵的,她想如果他肯跟她坦白说出事情的始末和原委,她找回了八骏图,是一定会尽最大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