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迷迷糊糊差不多又要睡着的时候,李墨言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托盘,难道他还真的让膳房中的人做出来了?
李墨言堂堂一个王爷,伺候人伺候得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把托盘放在床上,常晴爬起来低头一看,呃……,怎么说呢?不能要求太高!不能要求太高!呵呵!她对着他眯眼一笑。↑↑шшш.lσveyùedū.cōm↑↑
“既然想吃家乡菜,至少你应该告诉本王你的家乡在哪儿吧!”对天发誓,李墨言说这一句绝不是想窥探她的秘密,而是确实发自内心单纯地希望她在他身边能吃的顺口一点。
常晴捧着他生病的时候,她给他做过的柠檬水喝了一口,半晌,她低低说了一句,“我的家乡就是长安!”
长安?长安可没有这种家乡菜,又在糊弄他!
不信拉倒!常晴拿起筷子挑出一根确实也很弯弯曲曲的面条。
看着她一根一根的吃,貌似也没觉得这面做的有多么难吃,李墨言在一旁问了一句,“八骏图的事有眉目了?”
常晴咀嚼着这大唐版方便面呼了一口气,“只能算是有一点吧!”
“魏王府里的人做的?”
常晴摇摇头,“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我觉得事情马上就会水落石出了!”
“既然已经进展到这种程度,差不多就把事情跟魏王交代一下,剩下的让他自己去处理吧!”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无论做成什么样都不会有人说他们好的,既然如此,在合适的时候退出才是明智之举。
“我知道了!”常晴夹起一只炸鸡翅看了看,话说这鸡翅竟然还是一整根的,这让她怎么啃?
“有什么不对么?”李墨言看向那根鸡翅问,不是她说要吃炸鸡翅的么?他还特意嘱咐膳房的人一定要好好弄弄。
“呃……”常晴小心翼翼伸手指了一下,“下次不要头和尾,就只要中间这一截就好了!”肯德基香辣鸡翅用的可都是翅中好吧!
一人份的宵夜也没有多大量,一碗面条,两根鸡翅吃完,常晴用李墨言洁白如雪的丝帕抹了抹嘴,又抹了抹手,而后抬腿迈下床。
“好了!我走了!”他在她睡着的时候竟然把她抱到他的卧房,现在吃饱喝足,她该走了。
“走?”男子坐在床边伸手一拉,常晴身子转了半圈一下被他扯得坐在了他腿上。
话说他这是又干啥?侍寝啊?不干!
不干?她敢!使唤完他了?男子淡笑着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质问:“吃干抹净的就这么走了,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么?”
吃……吃干抹净?话说她咋地他了?
咋地他了?惹着他了!男子身体向后一转,常晴整个人直接就被翻到在下面。
“碗!碗!里面还有汤呢!别洒了!”常晴挣扎着伸脑袋朝旁边还没拿走的托盘看一眼,然后就看见男子伸出一只手把它朝旁边推了推。
话说他这是为了让她侍寝,汤洒床上也不管了是吧?常晴幽怨地叹了口气,行啊!看在他辛辛苦苦给自己做饭的份上,算了!
窗外月影高悬,室内烛火迷离,剩下的另半张床上,两个人一上一下,享受着爱人之间最忘情而灼热的拥吻,半晌,男子抬起头摸了摸她的头发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到二十岁啊?本王觉得自己有些等不及了!”
身下的小人儿面颊绯红抿嘴娇笑,她伸出手指摆了摆,而后回答他道:“还有七个月!”
“七个月?你的意思七个月之后,本王就能娶你了是么?”为了让自己彻底安心,男子追问。
面前的这个男人早已占据自己的整颗心,常晴在他的脸上抚了抚点了点头!
七个月,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不能等的呢?男子墨眸如星开心笑笑。
这夜他们依旧相拥而眠,头靠着头,心连着心,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和温度,试问世界上还会有比这更纯粹的爱情么?
转过天,常晴特意没那么早去魏王府,李泰和李墨言一样,每天早上都得去上朝,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有些事她还得问问他,也不知道他想得怎么样了,于是送走李墨言,常晴便回到了自己房间。
李墨言昨夜应该是太动情了,紧贴着面前的铜镜,常晴看了看脖子上的吻痕,又伸出手摸了摸,想到七个月后,自己便会嫁给他,常晴眼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些许的遗憾,曾经她是那么的憧憬在她出嫁的时候可以由她老爸亲自将她交给那个人!
离家已经两年有余,她已经有七百多个日日夜夜没有见过她老爸了,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是不是早已经发现她不见了,并且跟曾经那些丢了孩子的父母一样满世界的寻找她?饭按时吃了么?觉好好睡了么?
常晴落下忽而变得有些潮湿的睫毛,伸手从桌上拿起她前两日就绣好了的那块丝帕,看着一角球状的那轮小太阳,常晴手指在上面抚了抚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爸爸!放心吧!我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