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府拥有着坊内最大的一块地,因为跟着魏王沾光,坊内百姓被免除了一年的赋税,因此没有哪个百姓能像生活在这里的人一样更希望魏王官运亨通。「爱阅读」
夏夜晚风,魏王府书房房门紧闭,一群魏王府幕僚正在里面气氛紧张议着事。
“王爷,依属下的意思我们现如今应该趁太子殿下势微积极采取行动一举搬倒太子!”一谋士诚恳建议道。
魏王李泰坐在那儿没说话,显然是在权衡这件事的风险。
“我们没有时间再犹豫了,朝中大臣不少都在向太子倾斜,就连吴王亦是如此,他府上的那个叫常晴的女子,您以为她真的是在帮魏王您么?她只不过是在替太子解围而已。我们不能给敌人喘息的机会,万一太子这次再次得以脱身,我们可就错失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一圈谋士互相看看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李泰蹙眉沉思片刻,随后说了句,“容本王再想想!”
转过天,没有太子参加的朝会再次分成了两个阵营,一侧是替太子说话的,认为太子年纪尚轻,还有进步的空间,而另一侧当然是反对太子的,认为太子太过骄纵任性不考虑大局。庙堂之上针锋相对,火药味十足,弄得太宗皇帝焦头烂额,脑子都快炸了。
一直以来,李墨言在这种场合从来都是不发表意见的,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位置,深知如何自处才能避免成为最无用的炮灰。
自己这个儿子越是不说话就越是说明有东西,知子莫若父,因此朝会一结束,太宗皇帝便差人把李墨言,这个所有儿子当中,他自认为最让他省心,也是跟他最像的一个又重新召了回去。
李墨言跟常晴正打算去宫外跟李泰会面,听闻父皇召见他,他又不知道具体得多长时间,于是乎无法分身的情况下,他只能先去见父皇,然后让常晴自己去跟李泰见面。
“没关系么?”尽管李墨言清楚李泰不会把常晴怎么样,不过还是问了一句。
常晴龇牙笑,“当然没关系,你还不了解我吗?你去吧,去看看你父皇什么事!”
男子宠溺摸了摸她的头发,“那我们晚些时候见!”
“好!”常晴弯着眼睛,而后对着他摆摆手。
看着李墨言原路折返朝回走去,注视着他宽阔挺拔的背影,金色的朝阳之下,常晴站在那不由得想若是未来的某一天接替太宗皇帝的是李墨言,而不是李治,那大唐天下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长安城内的某个皇家别苑,常晴来的时候,魏王李泰正坐在那儿喝茶,见常晴一个人进来,李泰放下茶盏不慌不忙地说道:“看样子本王的三哥对晴姑娘你不是一般的信任啊!”
常晴知道这并不算是一句友善的话语,不过她并不介意,她走到他近前屈膝行了一个礼,“小女参见魏王殿下!”
魏王李泰显然对她并没什么好感,否则不会连应声都没应声便收回了视线。
常晴不指望他会赐自己一个座以便让她坐着跟他说话,于是就那么站在他面前开口说:“魏王殿下,关于八骏图的事小女有几个问题想要跟魏王殿下请教,不知魏王殿下是否愿意赐教。”
“雍州府的卷宗还不够全面么?”明摆着让她去太子那儿找线索,这么长时间她东一趟西一趟,却还是一直在围着他转,怎么?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么?
面对李泰的冷言冷语,常晴做到了心平气和不卑不亢,“若是能更全面自然更好!”
吴王府的人就是这个特点,就是任凭你怎么想把他当成敌人也找不出十足的理由,非但如此,你又不能低估他的力量,李泰凝眉注视着常晴没说话。
不反对既是同意,于是常晴开口问道:“事发当日,八骏图是魏王殿下亲自从魏王府带到芙蓉园的,关于这点魏王殿下确定吗?”
李泰不想跟她浪费时间,但这时间他又不能不浪费,毕竟找画还是第一位的,于是在常晴问完之后,他回了一句,“本王当然确定!”
“既然如此,画应该就那么一直在那放着,而且在场所有的人,包括魏王殿下您也是即便隔着一层纱帐也是一直都能看得见,是这样么?”
所以才叫在众目睽睽之下失窃,才叫他气愤不是么?到现在画依旧不知所踪,李泰压制着突然上来的火气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魏王对小女列在单子上的人深信不疑,似乎认为这件事必定与太子有关,但据小女调查,太子身边并没有这么功夫了得的人,他不但要避开层层守卫森严的侍卫,还要避开在场所有人的眼睛,这种情况下,那他岂不是不仅要会飞,还得会隐形?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高深莫测的人?”
李泰听到这儿眉间似有若无皱了一下,看起来这丫头做这件事确实是在为太子解围。
“所以殿下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八骏图在被殿下带到芙蓉园以前就失窃了?”
在那以前就失窃?李泰坐在那儿冷哼一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