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晴知道他一定觉得自己永远不可能跟武才人那样的人因为什么事站在对立面上,不过不要紧,他只要记得他今天对她做过的这个承诺就可以。?爱/阅/读??
他答应她的也答应了,这回该轮到他了吧!对于常晴能预言这件事其实李墨言很多时候无法理解,于是他说了一句,“不顺带着预言一下回家之后,你爹会怎么修理你么?”这么长时间她总是预言别人,为什么不预言一下自己呢?与其关心别人,自己的未来才更值得关心不是么?
这个人可真阴险,一丝一毫缝隙都不放过,常晴面色舒缓下来,毕竟武则天成气候还远着呢,她挑了一下眉,“你怎么知道我没预言?”
“那你爹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
李墨言感觉自己真的要被她气死了!什么?听这意思这次她是不打算把他的存在告诉她爹?男子嘴巴动了动,老半天硬是没说出话。
不管她说不说,他该做的得做,为了避免她脾气不好的爹揍她,男子特意准备了一份豪礼,千年灵芝,打算让常晴带回去以她的名义送给她爹,她爹一高兴,她可能也就不至于会挨家法了呢!
离家出走,而且还这么长时间,假若这样的事发生在他女儿身上,他可能也会控制不住想要揍她两下,不过揍归揍,别那么大力,伤了她,他会心疼的,当然也有可能会生气,就此找他麻烦!
哎呀!不想了!不想了!一想到她会离开他那么久,他就心烦意乱睡不着觉。
转过天,艳阳高照,太宗皇帝真的履行承诺派人给常晴送过来一匹马,李愔过来看热闹,就连他对着这匹马都羡慕万分,调侃说他父皇这是想要封她当宰相啊,这跟当年的飒露紫一模一样,这么好的马说给就给她了。
她有这样的一匹好马,旅途必然会顺畅得多,李墨言算着日子,本来打算提前一天把灵芝给她,顺道再嘱咐嘱咐她注意安全,一定要拿着他的令牌走官道,可谁成想他再次被她气着了,而且这一次还气得不轻,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怕他派人跟踪她,知道了她家在哪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跑了!
好!好!她跟他设防还使诈是吧?看她回来的!李墨言看着她在她房里给他留的小纸条,气得差点当场吐血!
银月还从没见过自己主子的脸色黑成这样,想必真的是气得不轻,他静静地侯在一旁也不敢轻易发言。
“四个方向的城门都去查一下,看看她是从哪个城门走的,沿路追下去!”他就不信她这样就能阻止他抓住她的小尾巴,不想让他知道她爹是谁?行,那就较量一下吧!
“是!”银月领命。
常晴还能不知道李墨言脑子里在想什么么?他跟他弟李愔一样,一直想查出她爹是谁,她是从哪儿来,是一定会派人追她,看她具体走的是哪条路,常晴自然不会让他得逞,于是乎常晴跟李墨言之间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就开始了。
要说侦查与反侦察,别忘了,她可是有一个当警察的老爸,让他捉住,那她不是给自己老爸丢脸么?
因此常晴是这么给自己计划的,她打算出了城门上官道迷惑他一下,然后调转马头改走民道从另一个方向再重新回到京城,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李墨言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七拐八绕,最后就藏身于他的眼皮子底下。
其实常晴之所以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天下之大,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与其孤身一人在外面流浪,挨饿受冻,还得面对周遭的豺狼虎豹,她还莫不如就呆在她最熟悉的长安,到时她就躲在哪个客栈闭门不出,她就不信李墨言能找得到她。
先于李墨言数个时辰出发的常晴躲在距长安城两百里外的一个荒僻树林里,她想等到天黑之前从这里再返回长安。
太宗皇帝赐给她的这匹马性格真是温顺,即便跟她还不怎么熟,也依旧乖乖听她的话,让它往左它就往左,让它往右它就往后,不论什么样的路况它都顺利地将她带了过去。
常晴摸了摸它的头,而后拿出一个鸡蛋作为褒奖,剥了皮喂给它吃。
这匹马因为酷似太宗皇帝曾经的爱驹飒露紫,继承了它名字中的一个字,叫飒骝乌,对于马来说,这绝对算得上是至高的荣耀,因此即便常晴再想给它换一个名字,就像早前那匹矮马叫小豆包一样,它叫小桃酥也不太好意思。
还有几天就是年了,数九寒冬腊月的天气,荒郊野外,北风刺骨,常晴蹲在树根底下啃着硬邦邦的干粮,真心怀念自己的那件羽绒服。
其实李墨言去年就给她准备了冬天保暖的狐裘,只是她想隐藏行踪,这么招摇的衣服她也不敢往身上穿啊!
行啊!本来她还想再等一会儿,等太阳再落一落,算了,不等了,这就返程回长安吧!常晴吃完干粮掸了掸手,从地上站起身。
还是马好,天生自带一身皮草,常晴走过去,伸手在马脖子上摸了摸,“乌乌!加油啊!咱们一口气再跑回长安!”
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