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顶天立地,李愔骄傲地说:“本王还犯不着对一个女人动手,只是偷偷给她的马喂了点泻草,你猜怎么着?那马拉了一路,最后都喷在她身上了!哈哈哈哈!解气,太解气了!”李愔哈哈大笑,看着甚为畅快。{?爱阅读m.}
啥玩意儿?弄得马拉稀喷人家身上了?这种事情估计满长安城也就只有他这个纨绔能干出来!
“怎么样?替你报了一鞭之仇,感谢我么?”李愔大仇得报眉飞色舞。
常晴嘴角抽了抽,“感!感!呵呵!这个给你吧!”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把她吃不了的那十个籽麻饼处理给他了。
李墨言在房里听着自己弟弟跟常晴刚刚关于马的对话,长长叹了口气。
枫林苑,常晴再次来的时候,果然看门的老伯依旧还是之前那个,这边的门正常情况下毕竟不太常有人走,可能云之州也觉得用谁其实都差不多吧!
“姑娘的事还没处理完么?”看门的老伯打开门将常晴让进去。
“快了!快了!”常晴笑着答道。
那只狸花猫拖着它的两只小轮子朝她走过来,常晴蹲在地上搔了搔它的下巴,它扬着脑袋一脸的享受。
有吴王府令牌,无论谁手里的什么东西都可以被收缴为证物,因此上次那个小婢女没有任何异议把赵如月之前用剩下的那点圣水又给她找了出来。
“那油灯若是再用的话换点新的灯油吧,上次我闻好像都有味道了!”常晴离开前嘱咐了一句。
小婢女她第一次见的时候就觉得她非常懂事,她站在那儿懦懦地回了声,“是!”
来到大门口,常晴冲门房里面喊了一嗓子,“老伯,我走了!”
“诶!等等!姑娘!”看门的老伯也不知道有什么事,过了一会儿步履蹒跚地从里面走出来。
常晴正在撸猫,转过头一看,他手里拿着一个纸鸢。
“姑娘!这个纸鸢你拿着,我这老头子这辈子也就这么点手艺,没事儿的时候就做了一个,你也别嫌弃,拿回去玩吧啊!”他用他那双苍老的手把那个纸鸢递过来。
说实话,常晴很感动,他这么大年纪,眼神也不见得好,得废多大力气才能做出这样的一个纸鸢啊!
“老伯!”常晴知道这是他对自己上次那四个鸡蛋做出的感谢。
“拿着吧!”看门的老伯把纸鸢塞进常晴手里。
这纸鸢竹子的龙骨,纸质的皮肤,展翅飞翔的一只燕子拿在手里看着虽轻,但在常晴心里这刻它却是有千斤重。
常晴一手牵着马,一手拿着纸鸢回到吴王府,她正打算进门,这时就听谁在不远处轻呼了她一声,“姑娘!”
常晴循声转头望过去,梧桐树旁站着一个女子,她头带帷帽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但从她怀里抱着的一个婴儿,常晴立马就认出她是上午那个妇人。
有侍卫替常晴把马牵回去,常晴转身朝她走过去。
“夫人!找小女有事么?”常晴问。
那妇人抱着孩子在袖口里摸了摸,随后拿出一张纸,她把那张纸展开朝常晴递过去。
常晴低头一看,这具体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的纸上赫然而又醒目的写着两个字,地契。
什么?地契?难道她是……,常晴看了一眼歪在她肩头上的孩子。
“奴家没读过书,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不懂得这些事,这是东街那间铺面的地契,有劳姑娘了!”女子嗓音温婉地说道。
这个……,这份地契事关人家一大家子后半辈子的生活,不行,常晴可做不了这个主,“那个……,夫人,我知道您现在心里必定很矛盾,不如这样吧,我带你进去见见王爷,你先听听他怎么说,好么?”
那女子犹豫了犹豫,似乎不太愿意见生人,可是想了想,可能心里也知道如今一大家子只能靠自己,于是再三思量,她点了一下头。
李墨言正在书房处理公务,常晴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王爷!”
李墨言抬眸,见她手里拎着一只纸鸢,应了一声“回来了?”便把视线又收了回去。
常晴把手里的纸鸢放下来绕过桌子来到他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李墨言看过去,常晴对着他点了一下头。
男子随之把视线移向门口,稍作停顿,他说了一句,“让她进来吧!”
女子把遮住面容的帷帽撩开,随着常晴进门之后,她很识体地屈膝行跪拜礼,“民妇胡氏拜见王爷!”
李墨言端坐正中,“无需多礼,起来吧!”
“谢王爷!”
这妇人就是为了这张地契而来,常晴替她把地契递过去,李墨言看了看,随之目光转向她怀中的孩子。
“你是希望本王能替你出面把这份地契交给介合寺?”李墨言问。
“民妇愚钝,还请王爷能替民妇代为转交!”对于一个整日围着一家老小,没有任何社会阅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