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尚早,李愔和常晴两个人挤在那个夹缝里吃着话梅干,眼睛一刻不离盯着桌上的那支蜡烛。LOVEYUEDU.COM
那支蜡烛就那么一直静静伫立在那,无声也无息,就像这个世界从来就不存在任何的争议和尔虞我诈,暖暖秋阳,煦色轻染,柔和的自然光下,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和谐和完美。
一件事做的久了难免会犯困,常晴手里捏着一颗还没来得及送进嘴的话梅干脑袋一歪靠在了李愔身上。
男子睫毛垂了垂没言语,就那么保持着一开始时的姿势,面前常晴带的话梅干酸酸甜甜的,他拾起来一颗放进嘴。
太阳西斜,常晴脖子有些酸从李愔腿上爬起来,她活动着颈椎看了一眼那支蜡烛说了一句,“都这么晚了啊!”
李愔舒展了一下身体瞟过去一眼,“你好意思么?每次来了就吃,吃完就睡?”
哦?常晴看了一眼他盘起来的腿,这刻才后知后觉自己刚刚一直在枕着他的腿来着,她一脸歉疚咧了一下嘴,伸手在他衣服上被她压出的褶皱处掸了两下。
马上就要天黑了,那个在蜡烛上做手脚的人白天没来,晚上来的可能性就极低,由此说来那支有问题的蜡烛有很大可能性在拿到这里以前就已经被人做了手脚,照着这个思路,她明日拿着那支蜡烛去长安城所有的香烛店一家一家比对,应该很快就能有所进展,装神弄鬼,可恶!
无论是常晴还是李愔都觉得他们买的那支蜡烛在没有人过来做手脚的情况下是不可能自己燃起来的,再说天都黑了,除非那个人能夜视,否则不可能选这个时间来做这种事,于是在这蜷了很长时间的他们自然而然有所松懈。
“哎!你说我一天陪你干这陪你干那的,什么事都依着你,你不觉得跟我在一起很好么?”李愔胳膊撞了一下常晴在她耳旁低声问。
常晴斜过去一眼撇撇嘴,“一听你就是没喜欢过人!”
“啥?你说本王没喜欢过人?开什么玩笑?你去本王府上看看本王有多少侍妾!”他好歹一个王爷,竟然在这方面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鄙视了。
“有侍妾很荣耀么?那只能说明你是一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人!”
……啥……啥……啥?下……下……下半身思考?她这话未免侮辱性也太强了吧!
“真正喜欢一个人即便他什么也不做她也一样喜欢他,所以……”常晴横了他一眼,胳膊肘紧接着撞回去,“……学着吧!”
学什么学?有什么好学的?李愔气恼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两个人一左一右藏身于床旁边的角落,李愔盘膝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常晴则百无聊赖支着头,琢磨着会是谁吃饱了撑的没事搞这种恶作剧,跟云之州有过节?跟若雪有恩怨?再不济就是看长安城的高房价不顺眼?
月亮不知不觉又一次爬上屋顶,他们买回来的那支蜡烛依旧完好地立在桌上,丝毫没有要燃起来的迹象,常晴这刻已经敢肯定必定是一开始在这里的那支蜡烛有问题,不过那蜡烛看上去就是一根普通的蜡烛,它究竟是如何让自己燃烧的呢?若是在蜡烛芯上提前涂抹了某种易燃物,它又是如何来控制燃烧时间的呢?
夜幕低垂,滋啦!常晴敢肯定她和李愔足足守了一天的这支蜡烛保证没被人做手脚,当它就那么在他们面前忽地一下陡然燃起,黑洞洞的房间瞬间一片光明,常晴简直被惊得目瞪口呆。
这支蜡烛既然没被人做手脚,那显然是谁在刚刚的那一瞬点燃了它,谁?谁能在他们两个人眼皮子底下这么的无声无息?
火影晃动,这间房再次笼罩在一片阴森诡秘之中,常晴的额头不自觉地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她紧盯着那支蜡烛伸手朝一旁的李愔抓过去。
李愔显然也被惊到了,这怎么可能?察觉出常晴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在细微颤抖,李愔握住它,不用怕,有他在!
李愔从地上站起来朝地当中走过去,他原地转了一圈眼神凌厉对着空气质问道:“赵如月是吧?你是死的不甘心急着还阳了,还是缺钱了?用不用本王给你烧点过去?”
话说,他说的这个也太恐怖了,常晴紧紧跟在他身后用力揪着他的衣服。
不出所料地,周围没有任何应答,一切都跟寻常一样,火苗在鎏金的红烛上跳着舞,宛若对周围的一切并不介意。
“丧气!”毫无结果,李愔骂了一句扯着常晴从房内出来。
看门的干瘪老头看样子睡了,李愔大踏步扯着常晴往外走,外面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清,常晴咣啷一声也不知道踢到了什么,就那么被李愔扯着迈出门去。
李墨言书房,李愔啪一声把那两支蜡烛拍在桌上,咬牙切齿地说:“我看我们应该通知贤妃让她找些僧人去枫林苑给她老娘操办一下了,赵如月看样子现在是连鬼也做腻歪了!”
李愔的话说得多少有些重,常晴看过去一眼。
李墨言目光转向桌上的那两支蜡烛,“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