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么?”常晴笑,又问:“三十文值了吧?”
李墨言吞下口中那块肉微微弯身在她耳边低声回了她一句,“晚上来本王卧房好好算!”
话说他这是在调戏她么?唉——,变了,真是变了,常晴对着荷叶饭上面的南瓜咬了一口摇了摇头。(?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村民们被水淹过的粮食蔬菜其实洗干净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只不过不能存放时间长,所以尽快将它们做熟吃进肚子才是最不浪费的方法。
有了常晴在中间的牵线搭桥,再加上她教的制作方法,原本都得扔掉,或者即便是卖也只能当成初级产品卖的各种农作物,大家混合在一起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另一种东西,不但价格卖的高了,而且轻而易举全都卖了出去。
到后来全村人在一起仔细一核算,加上受灾损失的部分,他们的收入跟每年相比竟然也没差多少,村里男女老少高兴啊,就连刚刚失去了亲人的村民都忘记了悲伤连声感谢皇上的恩宠。
这件事李墨言本是不想在官面上说,毕竟只是一个涉及百八十号人的小范围事件,但架不住庙堂之上还有别人啊,于是乎这件事就被在一定程度上放大传到了皇上那儿。
皇帝大悦,连声夸赞众位爱卿体恤民情,想朕之所想,此番作为深得朕心,解了朕燃眉之忧,号召全国上下尽可能效仿。
众位大臣拱手称是,场面一片和谐向荣,然而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只不过是又一场新的角逐罢了!
长安城该修的修,该通的通,很快恢复了井然的秩序,听李墨言说红鸢的送亲队伍已经抵达了吐蕃,他们在那里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并且很快他们将一同返回逻些,松赞干布将在那里册封红鸢为王后。
常晴的心情此刻是复杂的,红鸢说到底是接替自己化身为文成公主,和松赞干布的结合是基于和亲,有相当的被动成分,但不管怎么说她的前途是光明的,她将被后世所铭记,因此无论如何她都应该祝福她,祝福她结束了曾经的过往,为自己的人生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送了七天外卖,常晴后来拿笔一算,自己竟然给李墨言节省了数百两银子,洪涝灾害发生后,长安城物价飞涨,以蔬菜为例,价格比之前翻了三番,甚至四番,还有人工费呢,所以他跟自己这次的合作可以说捡了大便宜,王府维修资金都出来了。
常晴算完账拿着笔在那跟江宁有一搭没一搭聊天,江宁的消息向来灵通,他也不知道听了常晴刚刚哪句话,就听他在那整理着账册叹息着说了一句,“诸位王爷最近可谓都做出了一番成绩,唉——,只可惜了太子,听说昨日又触发了圣怒!”
太子触发了圣怒?咋了?她前几天还看见他要去巡视堤坝挺好的呢!
“太子……怎么了?”常晴知道自己不应该打听,打听难免就关心,但犹犹豫豫之下,她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江宁做事向来用心仔细,他把账册按顺序码放得整整齐齐,“听说前些日子太子招了几个太常乐人去宫里演奏,之前不是有个乐人因为被太子宠幸被斩了么?太子可能心有所感就烧了几张纸钱,然后就被圣上知道把太子殿下训斥了!”
就这么点事?烧纸钱烧了就烧了呗,这不正说明太子善良重感情么?常晴忽视了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在其他人眼中,太子之前断袖宠幸了那名太常乐人,无论是皇上还是其他人都是不能接受这件事的,更别说烧纸。
招太常乐人入宫演奏?难道是采菱入宫那次?毕竟谁也不可能天天没事歌舞升平的,不是说他想念长孙皇后了么?
哎呀!说到底还是太子太倒霉,他怎么除了不有事,有事就能被人抓着把柄,然后闹皇上那儿去!
此时此刻,常晴真想拿个大喇叭去承天门替太子发发声。
“江宁跟你说的?”李墨言将刚刚脱下来的官服随手丢在一边。
整个吴王府现在大家都心照不宣一致视常晴为准王妃,一般她在,没人唤,下人们识趣谁也不主动往里进,李墨言的常服就在她旁边,她伸手拿过来递给他“嗯”了一声。
“太子那天是因为想念长孙皇后才召太常乐人入宫的!”常晴之所以告诉李墨言这个,是因为她希望世界上除了她之外,还能有人理解太子的处境。
他身边那些一个比一个严厉的老师整天轮着翻地在他身上挑毛病,恨不得没毛病造一个毛病也要把它挑出来,他本身就因为自己的弱点自卑不已,弄的他觉得自己好像一点优点长处都没有,无处诉说这是多么痛苦的一种感觉!
魏王李泰每天变着法地投其父皇所好,今儿个赏钱帛,明儿个赏大宅,获得的恩惠和赏赐一路水涨船高大有超过太子的趋势,有阵子还说要搬进武德殿居住,他怎么可能会没有压力?他偶尔做出的哪种不服管教的事总之她是可以理解,他若是不找种途径发泄一下,他也不用等到二十六了,可能早死了!
“这个又是那个采菱告诉你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