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说她愿意出一百两,那我出二百两,你看这些够不够!”晋阳扬着小脑袋奶声奶气地问。?爱/阅/读??
“晋阳,哥可告诉你这件事一定不能让汝南知道啊,她要是知道该打咱俩了!”李治好心提醒道。
相比李治,晋阳公主小小年纪倒显得更有主见,“没事!我不怕她!”
晋阳是太宗皇帝最为宠爱的公主,据史书说她很小的年纪就死去了,看着眼前这张肉嘟嘟的脸,常晴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屈膝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说:“公主的娃娃小女不要钱,送你好不好?”
“真的?”晋阳闪呼着童真的眼。
“真的!而且我保证三天就给你!”时间对于这个小姑娘比这里的任何人都珍贵,常晴柔声道。
晋阳伸出肉肉的小手,“那我们拉钩!”
“拉钩!”常晴配合着伸出手。
李墨言坐在一旁看着,对于常晴的这种很明显的差别对待十分不解。
“三哥!我们晚上可以留下来吃饭么?”李治转过头问。
“当然可以!”
“父皇忙,甘露殿大多数时候就只有我和晋阳两个人,太无趣了!”
听闻李治的话,常晴不禁就想太宗带在身边亲自抚养的孩子尚且如此缺少爱,那么其他的皇子岂不是更可怜么?常晴的目光不由得转向李墨言,他的表情依旧和以前一样,无波无澜,似乎清心寡欲对这类事本来就没什么追求,亦或者也只是一种隐藏内心真实情感的表象。
常晴的银子赚的风生水起,李墨言桌上的笔洗里银子一点一点堆了起来,常晴本以为在他罚俸撤职的这段时间,她的银子会一直这么赚下去,却不想有一天江宁告诉她封地附近发生了叛乱,李墨言要率军出征了。
什么?出征?常晴听闻心脏一下提了起来,她一直以为战争离自己很远,却不想它来得如此突然。
李墨言送给自己的笔很好用,可是此时此刻她提着笔,看着面前的账目却是无论如何一点都算不出来。
李墨言的书房一直亮着灯,里面的人似乎是在商量着什么事情,久久都没有结束。
月亮不由自主爬上枝头,常晴对着那扇窗子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外面响起当当的梆子声,常晴才发现原来时间已经这么晚了。
翌日,常晴一大早就来到了李墨言书房的门口,她迈步进门来到他的书桌前先是把昨天的账本放在了他面前。
“这个呆会儿再说吧!”李墨言不知道在忙着什么,唰唰唰写着字,提笔染墨的速度比以往快了足有三倍。
常晴在那站了许久,她内心纠结,不过最后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问题,“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李墨言的笔尖一顿,原本流畅的比划在中间的一处瞬间形成一个黑点,他缓了一刻,随后目光转向一旁功能已经变成装银子的那个笔洗,“把那个装满吧!装满本王就回来了!”
从常晴的内心深处涌上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想可能是他们在一起朝朝夕夕的呆得时间太久了吧,她才会产生如此复杂的情感。
李墨言没看她,收回目光便又把注意力投在了书写文书上。
李墨言走了,骑着他最爱的那匹黑色名驹,常晴跟府中的其他人一样出门送他,在临别一刻她看见他回眸朝她这边看了一眼。
他说他桌上的笔洗装满了银子他就会回来,于是从这天起,做娃娃成了占据她生活大部分时间的事。
她不停的做,不停的做,以至于让人觉得她这个娃娃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曾经达到一百两的价格到后来又回落到了三十两,不过她并不介意,每天能看见笔洗里的银子增长就好。
她把做娃娃的地点从自己房间转移到李墨言书房,这样她便可以一直关注着笔洗里银子的数量。
李墨言的鹦鹉跟她越来越熟,有时候甚至会飞到她头上,更有甚者有两次它还把她做娃娃的材料叼走了,害她追着它满院子跑了大半天。
李愔因为上次毁坏农田的事被他父皇禁足一个月,自打恢复自由身,他天天过来骚扰她,要么弄个狗,要么弄只鸡,有一次竟然还拎来一条鳄鱼,吓得她差点爬上房顶。
笔洗里的银子眼看着就满了,李愔坐在他三哥的位置支着头,百无聊赖地看着常晴在对面做娃娃。
“你那娃娃是哪国人啊?眼睛那么比例失调!”
这又呆着难受了,常晴眼皮跳了一下继续给娃娃的脸涂颜色,她耐着性子回,“什么比例失调?这叫Q版!”
“kiu?你是狄人啊?”李愔支着脑袋问。
常晴火了,朝他瞪眼,“什么狄人?我是正正经经的长安人,别胡说八道啊!”
“既然是长安人为什么户籍册里没有你名字呢?你改名字了?”
常晴不爱跟他说话了,扔出一句,“你管不着!”
常晴就这么跟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