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言略微沉吟,“最近还是收敛吧,尤其是言行,切勿卷到他人纷争里面!”
李愔“嗯”了一声,目光转向门外紧接着又调侃一句,“三哥这大孩儿茶倒哪去了?是想渴死本王么?”
好在不一会儿,常晴便把茶点送来了,李愔喝了一口,随后朝着常晴建议道:“哎!不如你去本王府上吧!本王斗鸡走马什么都会,你跟我在一起不会寂寞的!”
一个王爷,斗鸡走马难道是什么好事吗?常晴深吸一口气克制着没言语。(爱/阅/读www.loveyuedu.com)
“怎么?不愿意?”李愔追问。
常晴给李墨言上完茶从地上站起来,她来到李愔面前先是行了一个礼,然后以一个十分恭敬的态度纠正了四个字,“是不稀罕!”
常晴夹着空托盘迈出门去,李愔目光转向李墨言挑眉轻叹了口气,“就算她愿意,三哥怕是也不舍得吧!”
“她有手有脚,想去哪儿本王还会拦着么?”李墨言端着茶盏回了一句。
李墨言和李愔兄弟二人一起用过晚膳,待他送走李愔重新返回书房的时候,发现常晴正百无聊赖地趴在他的桌字子上逗鹦鹉。
“今日查案有什么收获么?”李墨言撩起衣摆坐在自己的位置。
常晴琢磨琢磨,随后向前凑了凑问:“王爷!我问你个问题!你说一个男人什么情况下会去青楼呢?”
李墨言拿起桌上的一折信笺,“寻欢作乐,发泄情欲。”
“那你说什么情况下他对着一个美女却只看什么也不做呢?”
李墨言略微迟疑,随后撩了她一眼回道:“本王没去过那种地方,不清楚!”
常晴摩挲着下巴思索着,“实际上红鸢就是这种情况,而且我觉得她的客人有很大可能性就只有一个!去青楼包下一个头牌却什么也不做,而且还弄得神神秘秘!”常晴说着又向前凑了凑,“王爷!你难道就没嗅出这里面的阴谋味儿?”
李墨言稍作思索,“人都死了,想说这里面没阴谋应该很难吧?”
常晴略显神秘遮掩起嘴巴,“王爷!你说那个客人会不会是你父皇?”如要说当今天下谁去青楼最不能让人知道,那就只有他老爸不是么?
李墨言听闻神色一凛当即就回了她俩字,“不会!”
“你怎么知道?”
李墨言注视着她一字一句又说一遍,“本王说不会即是不会,换个方向查!”
干嘛这么认真?她就只是随便揣测一下而已,常晴无趣干吧嗒了两下嘴,而后从地上站起身朝门口走去的同时,口中阴阳怪气叹息着又念叨了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后宫佳丽三千人,不及一支鸢尾花啊!”
李墨言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幽深的眸光微微敛起。
夜晚,明月高悬,常晴俯在桌前再次研究起了那几张案件卷宗,毫不夸张地说,雍州府的这份调查笔录做得可比她老爸差远了,各方面记录得不够详细不说,就连死者身上的伤情图都画的十分粗略,伤口就只是一个圆点。
常晴盯着她临摹下来的那幅图不由自主叹了口气,眼下她所掌握的信息就这么多,自己若是想取得进一步的突破,那么枫林苑毋庸置疑是她接下来最应该彻底调查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常晴在去枫林苑之前先去了一趟雍州府,她想找当时的那个仵作问问,毕竟他看见了事发第一现场,第一个接触死者,对当时的情况也了解得最多,可谁成想,见面一看,常晴顿时就心凉了半截,那个仵作是一个看上去比她老爸还糙的一个糙汉子,满脸的胡子茬,说话嗓门大不说,而且还一问一个“就上面写的那样啊!唉—,上面画的什么就是什么!你自己看吧啊!啧!这么长时间我哪能记得那么真切!”
看着他忙忙叨叨在一堆的瓶瓶罐罐里左一趟右一趟也不知道在忙点什么,常晴无奈只能跟人家告辞,唉—,天下之大,靠谁不如靠自己啊!
当常晴来到枫林苑的时候,采菱不知为何这次没露面,想必她是有客人吧,无论在哪个时代,赚钱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常晴也不便打扰,跟一个前来搭讪的姑娘说了声自己是雍州府的,前来办案,便径直朝着后面走去。
其实如要是凭借现代的科学技术,这件案子说实话算不上什么大案要案,只是眼下要啥没啥,她想要辨别一下血迹,采集个指纹都没办法,也就只能继续从人身上入手。
枫林苑杂役护院众多,当常晴穿过中庭来到后宅的时候,通过一扇敞开的木门就看见一间耳房前十几个人随意地围在一起吃饭,常晴琢磨琢磨,随后迈步朝他们走了过去。
“各位兄台!我是从雍州府过来的,想要跟你们了解一下红鸢的事,不知可还方便?”
十几个男人年龄都不算大,闻言放下碗筷从矮凳上站起身,其中一个说:“是雍州府的官爷啊!官爷想要了解红姑娘的事,只是我们都是负责烧饭打扫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