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晴眉头微皱,俨然一个案情分析师,“众所周知,红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果事情当真如王爷所说殿试题目是皇上当场拟订,那么就排除驸马殿试的文章实则是由红鸢所作,或者是部分由红鸢所作,进而也就排除驸马因为担心这件事泄露而杀红鸢灭口这个可能性。шшш.lσveyùedū.cōm红鸢的婢女今天焚烧了她的一些私人物品,其中就有这首诗,据说是她生前十分喜欢的,如果没有人对她说过,她一个青楼女子怎么会知道驸马的事呢?”
李墨言沉吟片刻,随后慢悠悠说了一句,“后天随本王去一趟狩猎场!”
马车摇摇晃晃很快停在吴王府门前,说实话,这还是常晴有生之年第一次坐马车,可能是经验不足吧,她一出门,头发一下勾在了门框上,“啊—”常晴痛的龇牙咧嘴,同时还尝试着把头发从那里拽下来。
李墨言作为主人必定先下车,闻声转头一看,这刻真不知道这丫头是灵还是笨!一步之内也没其他人,他也没法看她在那蹲不能蹲,站不能站的吊着,于是只能屈尊转身帮她弄弄。
“你轻点!”常晴一时又忘了对方是谁了嚷嚷道。
李墨言很少没耐性,也从没被人这么冒犯过,闻言眉间一皱从袖口摸出一把鱼肠剑唰一下就把她被勾住的头发割了。
其实本来割一缕头发不算啥,但他倒是仔细点啊,这叫她明天怎么梳头?
常晴披散着跟狗啃了一块似的头发怒目瞪着李墨言,而男子除了背影还给她留下一句相当气人的话,“无需跟本王客气!”
谁跟他客气了?他赔她头发!常晴敢怒不敢言原地憋了半天,最后冲着已经跨进门槛的李墨言喊了一嗓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侍卫银月自幼便跟随李墨言,如果他没看错,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主子有如此那般微妙的表情,似乎是气,然而似乎又是在笑!
说实话,常晴不是那种特别爱打扮的女孩子,除了马尾和丸子头,她也不会梳别的,以前梳头多说也就一分钟,现在可好,十分钟了这头发还没梳上,而且还是有茯苓帮忙。
“姑娘说这头发是王爷弄的?”即便是尤为擅长梳头的茯苓面对那一大缕碎发也是无能为力,怎么梳也梳不上去。
“可不是?我还以为他会好好帮我弄,可谁成想他一刀就给我割了!”常晴撅着嘴抱怨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句话对古人来说那便是箴言,茯苓听闻琢磨琢磨,可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她家王爷性情随和,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啊!
那缕头发是不可能束得上去了,常晴还尤为喜爱男子打扮,茯苓想了想,随后把梳子又重新放回了桌上。
“你也没办法了是吧?”常晴看着镜中自己那半截齐刷刷被割断的头发问,其实这要是有发胶这也不算什么难事,可关键是没有啊!
“我去江公公那看看能不能找个发箍吧!用发箍应该就可以了!”
“那谢谢你了!”常晴现在不由得想这要是她班男生谁对她做了这样的事,她早就把他按地上锤死了!
关于那件案子常晴觉得自己有必要再跟李墨言谈谈,傍晚十分,当她再次出现在李墨言书房的时候,发现男子正在几案前逗鹦鹉。
算了!谁让人家是王爷呢,就算把她脑袋砍下来她也没处说理啊!
“它有名字么?”常晴走过去坐在桌子的一侧。
“本王也是最近才买来,还没有!”
常晴“哦”了一声,然后就那么支着下巴歪着头看着李墨言像逗猫一样用一支小木棍左一下右一下逗着那只白色的鹦鹉。
“王爷应该没养过宠物吧?”看了一会儿后,常晴忽而问。
李墨言闻言转过头。
“养宠物不只是给它吃,陪它玩,还要经常跟它说话!”常晴直起身,视线从那只鹦鹉转向李墨言,然后就那么盯着他说:“要不然它还以为自己的主人是个哑巴呢!”
常晴的头上多了一个黑色发箍,李墨言将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来唇角边不自觉浮出一丝笑意问:“你就不怕本王治你的罪?”
“小女何罪之有?王爷未免多心了吧!”常晴心中坏笑,不禁想能报复一下是一下,难道还让他白割自己头发啊!常晴伸手搔了搔鹦鹉下巴,“来!跟我说王爷千岁千千岁!”常晴眼睛忽而一亮,兴冲冲地转过头,“王爷!不如叫它千岁岁怎么样?”
千岁岁?
“王爷是千岁,王爷的宠物叫千岁岁,是不是很搭?”常晴说完咯咯咯笑起来!
对于千岁岁这个名字,李墨言没赞成也没反对,但常晴觉得他多半是不会答应的,她是谁啊?顺嘴给他的宠物起个名字他就得采纳!
常晴逗够了鹦鹉,想起自己还有事情要说便收敛起了笑容,她抬起头郑重其事看着李墨言说:“王爷!有件事我想再跟您说一遍!”
李墨言抬头。
“红鸢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