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山梅林的最大一棵梅树,终年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竟然慢慢地诞生出来了灵智,成为了精怪,化身为一个美女……”
“唉!我儿生性喜爱梅花,雪山修炼,闲时最爱在那边梅花林中转悠,对于那最大的梅树自然更是情有独钟了,将其给当为友,经常坐在树旁与之说话、对饮、吟诗诵读……梅花开了灵智,对于犬儿的意思自然明了,只是苦于无法表达,待她成精化人之后,便缠上我儿倾述心肠;犬儿开始惊讶,但很快就爱屋及乌,既爱那梅树、自然也爱上了那梅树所化的美女,唉!其实在我儿心中,也十分盼望那梅树能够变人,如今梦想成真,二朲之间便相爱了。”
“吖!”
杨含韵听之,不由地惊诧。
因为,人类与非人类相恋,这种情况极少发生。
李老汉苦笑道:“仙子觉得惊讶,当时听兴奋地犬儿跟我初谈此事,老朽当时的惊讶可远远超过仙子你呢!人类和精怪相恋,老朽觉得十分不妥,便让犬儿赶紧跟那梅精分手,可是以往颇为孝顺的犬儿那次由于陷入情网已深,无论老朽怎么说、怎么劝,他都是不听……老朽又气又急,一时间恶从胆边生,竟然想要去杀了那只梅精,好绝了傻儿的念头、让他做回正常人。”
听到这里,杨含韵不由地微微皱眉,看着他,低声道:“老丈,既然令郎爱那梅精已经如此之深,您却简单粗暴地欲杀梅精,即使得手,令郎肯定会十分痛苦,说不定会终生恨您呢!”
“唉!老朽当时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人梅相恋,着实不妥,恐有大祸,为了救犬儿脱离迷海、苦海,当时的老朽已经顾不了这许多啦!”
“那、那不知道您老人家有没有杀死那只梅精?”
“没有。梅精化人,历经数千载,甫一成功,道行之高,已经是个修真高手了。便以老朽这点儿微末道行,如何能够杀得了她?伤得伤不了呢!”
听闻李老汉没能够杀死那只梅精,杨含韵心中不由地一阵高兴,然后悦道:“老丈没能力奈何那只梅精,她想必也不会伤你的。”
“!仙子是怎么知道的?”
“从老丈口诉,外加一些蛛丝马迹,我可以断定,那只梅精是真的喜欢令郎;既然如此,她当然不会伤老丈你了。”
“仙子聪慧,确实如此。唉!那次事件之后,老朽自知已经无法阻止犬儿和那只梅精相恋了,既然如此,也只能够听之任之了。不过,在我心中,人梅相恋,终非好事,必有祸端,因此终日耽忧。没想到,后来不幸果然来了,祸事降临……”
“不知道是什么祸事?可是令郎……”
“此事跟犬儿无关,祸自梅精。有一天,二朲在梅林相会,梅精突然对犬儿说,她以梅成精、又以精化人,完全就是逆天而行,很快就要迎来自己的劫数……犬儿惊问是什么劫数?欲和梅精一起渡过……梅精说,这是她自己的劫数,外朲难以相助,犬儿道行太差,万万不可插手其中,否则必定会被雷劫给劈死~~”
“哦!原来那只梅精的劫数乃是雷劫啊!”
“仙子所言正确。犬儿知道那雷劫威力惊人,知道自己确实无法相助梅精,因此只能够含泪抱着她,哭让伊一定要平安渡劫。梅精说,若是她能够渡过此雷劫,今生便不会再有此劫了,能够和犬儿快快乐乐地度过一生……可惜、可惜,那雷劫实在是太厉害,梅精最终还是没能够渡劫成功,嗐!”
听到这里,杨含韵心头也不禁一阵难过,低低地道:“那只梅精死了吗?”
李老汉叹气道:“渡劫失败,自然是死了。不过,她临死之前,眼见悲痛欲绝的痴儿欲自杀相随,只得撒谎骗之:她乃是梅花所化,月精是孕育其之根本,伊死了之后,魂魄会上达月宫,做嫦娥仙子的侍从;若是有朝一日,嫦娥仙子愿意放她回归人间,二朲便能够再度相见,这‘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之时,她就会漂漂亮亮的降临凡尘跟他相见,叫他不可做傻事,一定要等她归来……”
杨含韵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道:“这根本就是那只梅精为了不要令郎自杀相随所编造出来的谎言。”
李老汉亦是哽咽道:“谁说不是呢?那只梅精确实不错,对我儿确实乃是真好,昔年予想要暗杀她确实过分了。唉!梅精遗言,既是救了我儿、也是害了他,那傻小子听了梅精的话,信以为真,也不在寻死了,一直坐在梅林的大石中,晚晚痴痴地看着夜月,希望那只梅精有朝一日能够从月亮下来,二朲再续前缘、结为夫妇。一开始,老汉眼见小儿不寻死了,心中还十分高兴,可是眼见他一直坐在那梅石上等梅精不可能的死而复生、又不禁心中着急,苦苦相劝,那傻小子总是不听,他的道行比之老汉要高,我也强迫他不得……唉!仙子,你知道吗?那傻小子呆坐在梅石中等梅精现身已经整整三年了。”
说到这里,悲从心来,蹲地大哭。
杨含韵也是大吃一惊:“什么?他坐石等爱侣已经三年了,这、这,其的身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