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中二人都有心事,均对这茶水清香恍如未觉。
一会儿之后,清香越来越浓,但是烈日茶却已经不在冒泡了。
“含韵,好了,这烈日茶已经不烫了,可以饮用了。”
“恩!”
旋即,二雌便分别拿起一杯烈日茶,慢慢饮之。
如果不是因为有心事,杨含韵一定会赞烈日茶好喝的。
饮毕,她默默地握着茶盏,看着桌上那瓶黄色菊花,嘴里淡淡地道:“好了,定莲师太,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就尽快说吧!完后我就要告辞了。”
定莲师太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中渐渐地浮现出来了怜惜之情,便跟当日柳洪看杨含韵的脸色差不多。
怪哉!
佗们为什么都用这种眼神看待杨含韵呢?
难道在杨含韵身上真有什么可怜之事吗?
居中无言,真是沉默。
杨含韵脸的色微微苍白,尽管没有转首看去,然而她清楚定莲师太一直在看着自己,其的目光宛如有温度的太阳,真是让雌如芒刺在身,心情不适极了。
伊霍然起身,道:“若是师姑你没有话要说,那我就要走了。”
“你、你过得还好吗?”定莲师太起身,问出来了这句话。
“我自然过得好了,有什么不好的?”
“真的吗?”
定莲师太今次的说话又跟柳洪当日差不多,真不知道佗们为何都这么跟杨含韵说话?
杨含韵目光闪烁,突然道:“其实这些年来也蛮乱的。远的就不说了,便说近的吧!年多前白盟和黑盟爆发了一场大战,当年我和、率领着天龙门的高手跟黑盟北幽教的高手大战,我跟冷夫人那个恶妇大战多次,十分疲惫……后来去了阴阳岛,先后遇到了蜈蚣王和蟾蜍王这两大恶人,幸亏得蒙师弟相救相助,要不然我和天龙门、地灵宫的去人非得栽了不可……最后,相公的庆祝宴又有柳洪叛徒和马氏奸细的暗中下毒,幸亏清幽妹妹及时认出来了那曼陀罗迷药,不然我们全都要……”
“唉!我说含韵,你为人机灵,自然知道我不是在跟你说这个。你、你和正毅过得还好吗?”
“我和相公好不好?难道师姑你还不知道?刚才汝和相公到底在谈论什么?真的是在说那些陈年旧事吗?”杨含韵徐徐地问道,目光充满了疑窦。
“含韵,乃能不能够老实地告诉我?嫁给正毅,你到底有没有后悔?有没有觉得不甘?”定莲师太沉声问道。
以前若是有人跟杨含韵说这个问题,她一定十分生气,不过现在却反常地没有愠色,只有平静,注视着定莲师太,淡淡地道:“这个问题是相公要你问的吗?”
“非也,这乃是我自己想要知道的。”
“真的吗?”
“出家之人不打妄语。”
然后,静心居中便是一阵沉默,二人互视着彼此,杨含韵的目光充满了质疑、定莲师太的目光则只有平静和坦诚。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杨含韵终于移开了目光,脸色寂静,一言不发。
定莲师太道:“你不敢说,可是……”
“有什么不敢说的?我这一生,所做之事,只要非错,那就无悔。定莲师太,我和正毅的事情你也颇为了解,便以正毅对我的好、对我的付出,我嫁给他,竟然是做错了?这还是人话呢?”杨含韵的双眸陡然森严起来。
“那、那是否不甘呢?”
“既然无悔,那就不会不甘。”杨含韵断然道。
黯然片刻,定莲师太突然又道:“你能不能够老实地告诉我,自己到底是否真的喜欢正毅?”
“尔这不是废话吗?我怎么会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
“那雄深渊呢?”
杨含韵一怔。
“唉!含韵,汝休要瞒吾,咱知道,其实在你内心深处,最喜欢的应该乃是雄深渊。那个黑道枭雄,尽管为人处事非常凶狠,然而对尔却是一片真心。当年他还为了乃,跟余狠狠地打了一架呢!”
“嗤!雄深渊是黑盟阴煞宫的人,与白盟天龙门甚有过节,当年雄深渊跟定莲师太你斗法,可不全是为了我。”
“不管怎么说,我始终认为,含韵你对雄深渊的喜欢要在正毅之上……”
杨含韵突兀道:“师姑,你知道吗?我师弟他可是喜欢黑盟的盟主、黄泉府的府主云霄双儿呢!”
“什么?天宗的宗主竟然喜欢黑盟的盟主?这、这……希望佗们俩不成,要不然白盟、天龙门可就要危险了。”
定莲师太惊忧道。
曾经乃是天龙门、白盟的一分子,她自然知道若是天宗宗主和黑盟盟主的结合会对整个白盟构成多大的压力,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白盟一旦有失,天龙门又哪里会有什么好下场?
即使龙腾天地不会对天龙门不利,但是云霄双儿也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