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梁子逸无碍,安平侯夫人便抱怨起安平侯来:
“都怪你爹,总向着外人,刚回来就罚你来祠堂跪着。『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闻言,梁子逸的眉头皱了皱,无奈开口:
“娘,爹罚我也是有他的道理的,您”
梁子逸是想劝她不要再去抱怨安平侯的。
从小到大,他听了不少类似的话,只会觉得厌烦。
甚至,他如今都有些理解为何安平侯会更宠那些妾室了。
而且,她的抱怨,只会将安平侯往那些妾室身边推得更远。
可安平侯夫人正在气头上,当即便打断了梁子逸未说完的话,气愤道:
“他能有什么道理,还不是那些个小贱人枕边风吹得紧。”
“还有那个池星晚,倒是身娇肉贵的,掉下个池塘而已,像丢了半条命似的。”
安平侯夫人还真是无条件偏爱梁子逸,跪个祠堂而已,就连最无辜的池星晚都要被波及到。
“……”
安平侯夫人喋喋不休地说着,没能注意到梁子逸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神色渐渐变得不耐。
最终,忍无可忍,直接甩袖离开了。
见梁子逸离开,安平侯夫人说话的声音一顿。
她想要出声叫住他,可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来。
只是呆呆地望着梁子逸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儿。
心情越来越低落,最后,索性独自一人在祠堂里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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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侯世子梁子逸被安平侯梁恢罚跪祠堂的事情,隔天一早便传的满京城皆知。
这其中缘由,自然也被传的清清楚楚。
无非是梁恢不满梁子逸为救池瑾嫣而致使池星晚落水。
纤芷这个小丫头,消息灵通得很。
一早就手舞足蹈地将这件事说给了池星晚听。
那兴奋劲儿,像是她自己罚了梁子逸跪祠堂一般。
池星晚听了这件事后,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将它当作寻常趣事,一笑而过了。
她可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安平侯梁恢罚梁子逸跪祠堂是为了给她出气。
不过,做戏给她看倒是有几分可能。
若不然,明明是件家事,怎么可能一夜之间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池府?听雨阁
“你再说一遍,安平侯府发生了什么?”
池瑾嫣的声音幽幽的在身后响起,两个闲谈的婢女被吓了一跳,差点失手打碎面前的花瓶。
两个婢女见是池瑾嫣,颤颤巍巍的站在一旁,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池瑾嫣等她们回答,可两个婢女对视了一眼,还是低下了头。
池瑾嫣等不到回应,有些不耐烦地提高了音量:
“安平侯府发生什么事了?”
“安、安平侯为了、为了袭远将军府的三小姐罚了世子爷跪祠堂。”
其中一个婢女硬着头皮将事情说了出来,说话间声音颤抖得厉害。
池瑾嫣在外面端着一副知书达礼、温婉贤淑的才女形象。
但回到听雨阁里,那骄纵易怒的本性便暴露无遗,苛责打骂下人更是常事。
虽说有些时候,贴身侍候的柳意会替她们开脱,可池瑾嫣这样,也是弄的身边侍候的几个婢女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