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很早之前扫地僧就在这前殿附近找了个位置看戏了。
毕竟他又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更没有全知全能的能力,充其量只是武力值高并且人也比较擅长分析罢了,若是不出来瞧瞧今日的热闹,他又跟哪儿分析接下来的事情去?
可是看到张三丰后他就觉得事情要糟,因为这样的老神仙一般是不会出门的,比如他自己就挺喜欢待在寺里扫扫地啥的,然后看着慕容博和萧远山在藏经阁干点偷鸡摸狗的事儿顺便犯蠢瞎练功。
那从这个角度看,老张头来大宋少林能干啥啊?不就是来论一论拳脚么!
至于找谁论还用问?除了他也没别人了吧!
倒是陆景麟这边如何得知他的存在这事儿有待商榷,可也并不值得深究——这人去年出现在大宋时就仿佛毫无逻辑的知道许多事情,或许也是猜到少林寺有高人也说不定,所以扫地僧问都没心情问,只是一声接一声的叹息:为啥躲个清静就这么难呢!
总之扫地僧其实是真不想现身的,毕竟现身后麻烦姑且不说吧,挨揍就真的太冤枉了——若是只有张三丰倒还行,可是邀月和燕南天也不含糊啊,何况还有个完全看不懂且对少林的态度恶劣的陆景麟呢!
这年轻人不讲武德,给老和尚打出点毛病算谁的?
所以扫地僧看到玄慈被揭发时就掉头往藏经阁去了,理都懒得理。
就一个字,该!
不修德行还没有担当,这等方丈还留着作甚,过年么?
可眼下这不出来也不行啊,大雄宝殿都拆了,这等同于把少林的脸面踩在地上还吐了口痰,若是再不出来的话,只怕陆景麟还要继续拆下去,那依着顺序看接下来不是罗汉堂就是藏经阁,总不能真让他拆吧?
横竖不过是一顿揍,挨完打把人送走就成,但家不能没了啊!
但挨揍总归是不爽的,所以老和尚话里的怨气都快溢出来了。
而陆景麟闻言却是慢条斯理的先把天魔琴交给冲他翻白眼的黄雪梅,然后才慢悠悠的对扫地僧道:“那么大师准备
先挨哪一顿?”
扫地僧:“……”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可还没等他答话,站在张三丰身边的邀月身形一闪就已经到他眼前了:“我先来!”
她卡在明玉功八层已经有好几年了,遇上陆景麟那次有点突破,偶尔吃到美味心情好的时候也能略有进境,但突破到九层这事儿始终没有迹象,而眼瞅着陆景麟一天比一天更离谱,邀月能不心急?
更何况,来到大宋后,本要用于平抑心态的美食也没了,还天天输给张三丰,这要不心急的话,她还是邀月么?
再说了,要是陆景麟或者老张头出手后她哪儿还有得打?因此邀月也不试探,起手就把明玉功运转了个十成十,隔空照着扫地僧一掌拍了过去。
“阿弥陀佛。”扫地僧双手合十宣了一句佛号,身前仿佛就似出现了一堵无形高墙一般将邀月的掌力化去,而他自己则被震退了一步。
这一手算是扫地僧标志性的招式了,原著中仅凭这一手就让乔峰和慕容复无计可施,但邀月这一掌却是让他不得不后退一步卸去力道,所以他站定后便赞叹道:“女施主果然不凡,单这份内力已是天下一等一了。”
这明明是赞美的话,可邀月听到后却是无比火大:一等一?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不说陆景麟,便是那边的张老头都比这凶猛好不好!
火大的邀月也不近身,隔空发泄似的一顿乱拍,扫地僧却也不改动作,接下了她一掌又一掌,只是脸色愈发苦涩了:第一个就这么难打?这后面还有仨呢!
直到邀月和扫地僧开始交手时,在场的大宋群雄才从方才陆景麟的无差别攻击中缓过劲,然后齐齐陷入了茫然:这老和尚谁啊?怎的听着仿佛他和陆景麟挺熟?
而茫然过后就是惊悚了。
大明来的这位宫主倒也罢了,毕竟是陆景麟隆重介绍过的,可少林啥时候出了这么个如此能打的老和尚?
众人纷纷看向玄字辈的那群老和尚,而这些人此刻也茫然呢:看服饰这老僧应该是本寺操执杂役的服
事僧,可他怎会有如此武功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