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会亲率大军,所到之处无人撄其锋芒。”
“云帅是兵仙,又不是谪仙。”
崔九白了他一眼,摇头晃脑说道:“云帅说过,天底下的事情,最不介意的就是丢脸,丢脑袋丢钱丢孩子,都比丢脸严重。他就是靠着不要脸发家致富,死要面子活受罪,见到硬骨头就啃,兄弟早就拼光了,哪来的四万多大军。像这种守军多士气足的城池,非要打的话,先要费一番功夫,派太虚营的兄弟仔细探查,究竟有多少守军,主将是谁,秉性如何,包括打不打呼噜,多久睡一次女人,要查的清清楚楚,任何的蛛丝马迹,都会影响到攻城动向,这就叫做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云帅如今的威风八面,是用无数次如履薄冰换来的,懂吗?”
李桃歌越听越心惊。
这一仗,确实打得操之过急。
他只知道沙州城的刺史和长史,是来自郑家的郑新淳和郑新檗,其余的一概不知,就连守军具体数量,也没让斥候探查明白。
可是没办法,新任征西主帅,极有可能是刘甫。
若是瑞王亲至,按照他的跋扈风格,保宁军和复州兵,绝不会再听自己调遣,不良人也要归到他的麾下,只有草原狼骑和先登营,刘甫指挥不动,于是想快速杀到碎叶城,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平叛郭熙之乱。
事已至此,再也无法回头。
李桃歌悄然起身,攥紧双拳。
大不了,再亲自上阵,冲一次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