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黄轴,慎重说道:“这封诏令,在我袖中藏了两月之久了,以后不止东庭和北庭,整个大宁的兵事,不用禀报朝廷,你皆可擅自做主。”
九十九州行军总管,还有一个更威风的别名──天下兵马大元帅。
张燕云接过圣旨,随意夹在腋下,玩味笑道:“说句大不敬的话,你以为五十万禁军,老怪物冯吉祥和段春,能挡住我出城?本帅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岂是你们能够左右?”
李白垚望着气势陡然攀升的年轻人,含笑道:“燕云十八骑所向披靡,当然困不住,只是行军总管和叛军首领,还是有不小差别的。”
张燕云放肆大笑,挠头道:“你这李相,真是让人头大。”
“还喊李相?”
李白垚意有所指道:“该改口了 。”
张燕云恍然大悟,恭敬作揖,“遵命,我的岳丈大人。”
李白垚负手离去,轻声念道:“但愿上苍佑我大宁,佑我李家,日月相望,光明盛昌。”
李白垚轻轻一笑,负手面向鱼池。
寂静的锦鲤忽然翻腾雀跃,有跳出鱼池的迹象。
张燕云缓了半天,长出一口气说道:“看来李相拿定主意,要派我去北线对抗贪狼军了。想要下山虎赶走过江龙,又怕放虎归山,于是来与虎谋皮,放一只母老虎在老张身边,对吗?”
李白垚笑着望向略带紧张的云帅,说道:“小女温顺乖巧,只是处在略微调皮的年纪而已,算不上母老虎。”
张燕云苦着脸说道:“若卿不是,她娘是。”
大宁修行者中昙花一现却被誉为资质最妖孽的许夫人,许妖妖。
二十岁逍遥镜,只有一例战绩,徒手掰断金盏银台而已。
李白垚抚须大笑道:“母老虎对于旁人,那是洪水猛兽,对亲近之人,可谓是情真意切,你看我,娶回家近二十载,不是照样没掉胳膊掉腿么。”
张燕云笑道:“原来桃子能忍,其实是随根。我常常在背后嘀咕您是大宁第一忍夫,能忍天下不能忍之事,出身顶级世家门阀,大宁最漂亮的男人,却娶了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婆,后来细细一想,您不是大宁第一忍夫,而是大宁第一大义,为了家国天下,不惜娶丑妻以静心,拳头庇佑相府百年,进无后顾之忧去经世济民,退可保李氏一方平安,张燕云这辈子没服过谁,唯独对您心服口服。”
说完后,一躬到底。
李白垚浅笑道:“我儿说云帅夸人如骂人,夸得越多,骂得越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张燕云呲牙道:“您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我可没您大度,丈母娘是母老虎,想想都头皮发麻。”
李白垚轻叹一声,诚挚说道:“可是我没有别的法子,来束缚你这头出笼猛虎了。”
张燕云双手笼袖,哈哈笑道:“又是一句真心话,听着舒坦。”
李白垚面带忧色说道:“北线战事一败再败,是否出自云帅谋划?”
听到对方话题突变,张燕云也跟着挑起眉头,“此话怎讲?”
李白垚轻声道:“崔如被誉为东南一柱,凭借战功升任东庭大都护,三年四品七级,从州司马一跃为东庭大都护,升迁之快,在朝堂中凤毛麟角。他这一路高升,正是你张燕云战功彪炳所至,我若是崔如,定会对云帅感恩戴德,视作亲朋好友,不留余力送你出京。”
“去年年初,你率十八骑驰援北庭,将贪狼军打退六百里,救下了赵之佛儿子,赵帅向来舐犊情深,为了帮儿子报仇,会不惜一切代价,夔州一战便是证据。你救了他儿子,他投桃报李,助你出京,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张燕云边听边笑,挠着额头说道:“怪不得李相迟迟不肯放我出京城,原来我在你的心里,比起贪狼军都可怕,竟然能轻易指挥北庭东庭了。”
李白垚从袖口掏出一卷黄轴,慎重说道:“这封诏令,在我袖中藏了两月之久了,以后不止东庭和北庭,整个大宁的兵事,不用禀报朝廷,你皆可擅自做主。”
九十九州行军总管,还有一个更威风的别名──天下兵马大元帅。
张燕云接过圣旨,随意夹在腋下,玩味笑道:“说句大不敬的话,你以为五十万禁军,老怪物冯吉祥和段春,能挡住我出城?本帅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岂是你们能够左右?”
李白垚望着气势陡然攀升的年轻人,含笑道:“燕云十八骑所向披靡,当然困不住,只是行军总管和叛军首领,还是有不小差别的。”
张燕云放肆大笑,挠头道:“你这李相,真是让人头大。”
“还喊李相?”
李白垚意有所指道:“该改口了 。”
张燕云恍然大悟,恭敬作揖,“遵命,我的岳丈大人。”
李白垚负手离去,轻声念道:“但愿上苍佑我大宁,佑我李家,日月相望,光明盛昌。”
李白垚轻轻一笑,负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