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熟悉一些,以本地县令为题,写一篇策论,我会帮你们交到吏部。”
这个办法,有人欢喜有人愁。
等众人走后,庄游跟着李桃歌进入房门,苦着脸道:“老大,我不太擅长文章,就不参与这次策论了,你还是给我换个差事,记记账,担担水,这些我都能干。”
李桃歌洗了把脸,拍着他圆滚滚的肚皮,笑道:“记账还行,担水的话,我怕你顺着白河游回到南雨国。”
看似是玩笑,可李桃歌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令庄游汗毛炸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大,我绝没有逃回南雨国的心思,天地可鉴!”
李桃歌脱掉长袍,抖落掉黄沙尘土,轻飘飘说道:“你接近我,是为了摸清张燕云的底细吧。”
庄游脑门浸出汗水,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李桃歌轻声道:“燕云十八骑横扫南部六国,害得你一名堂堂皇子,荣华富贵无法享用,来到京城做了质子,国仇家恨不共戴天,你一定很想杀了张燕云,对吧?”
庄游咬着嘴唇说道:“我是恨张燕云,但绝没有恨过您。”
李桃歌大马金刀坐在床上,望着匍匐在地的南雨国皇家血脉,笑道:“张燕云让你无家可归,你恨他是理所应当,你们俩之间的仇怨,我没办法插手。你用银子开道,来和我套近乎,起初可能是想找棵大树纳凉,但走出了永宁城,未必能按捺住归心似箭。你有几年没见过父皇和母后了,两年?三年?一个人孤苦伶仃困在它乡,备受欺凌,看尽脸色,日子确实不好受。我同情你,绝不可能放了你,这一点,你要知道。”
一番话正中庄游心头,眼泪止不住掉落,带有哭腔说道:“多谢老大,我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
李桃歌正色说道:“我敢带你出来,就不怕你跑,十步之内,有珠玑阁门客日夜盯住你的动向,跑一次,绳索加身,跑两次,腿被打断,跑三次,那就不是我能左右了。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拿你的手软,只能消除别人欺压你的灾祸,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庄游抬起头,露出通红眼眸,颤声道:“以后……你还能做我的老大吗?”
李桃歌笑着点头,“只要不提还钱,咱们依旧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