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但很敏感的将领,譬如鹿家的将种子弟,纳兰家的纨绔,彻底激怒他们,逼他们先动手。”
刘甫抚摸着浓密胡须,疑惑道:“有用?”
许元孝阴沉笑道:“既然郭熙暂时不想反,咱们就帮他反。”
“哦?”
刘甫闭目沉思一阵,再睁眼,眸子透出奇异色泽,笑道:“郭熙一旦真的反了,皇后和太子必然脱不了干系,圣人不允许这样的蠢货继位,从龙党和世家党也不会任由那对母子折腾,这个办法,确实可行。”
刘甫转念说道:“惹怒纳兰家无所谓,可鹿家是八大世家之一,如今世家党正在隔岸观火,不会插手我和皇后争斗,把他们惹急了,有何好处?”
许元孝轻笑道:“拉下水,搅浑,只要另外四大都护乱作一团,无暇顾及郭熙反叛,到了那时,圣人只能仰仗保宁都护府兵马,出兵之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或许能够使王爷得偿所愿。”
刘甫拍了拍书卷气浓厚的年轻人肩头,颇为满意,“赏你在牡丹园里随意摘走五朵花,黄金百斤,记住,以后不许藏拙,否则本王会生气。”
许元孝一躬到底,诚惶诚恐道:“多谢王爷赏赐,元孝再也不敢放肆。”
再度起身,刘甫和庞笑消失不见。
许元孝撕着牡丹花,一朵一朵摘下来踩在脚下。
天潢贵胄如何?
王侯将相如何?
五百年门阀又如何?
还不是凋敝在我这寒门士子的三寸口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