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冷冽眼神,说道:“李家贤弟,今日为何频频与我作对?难道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我向来不喜欢在背后装神弄鬼,有话不妨直言。”
李桃歌惊讶道:“秃子头上明摆着的事,还用直言?”
刘獞回头望向传来欢声笑语的马车,低声道:“你是觉得,我和你争抢郡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男未婚,女未嫁,谁都可以光明正大争取,你将她视作未婚妻,所以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李桃歌吐了口夹杂着血水的唾沫,皮笑肉不笑道:“殿下,这么聊天,可就真没意思了。”
刘獞正色道:“要怎么聊天才有意思?”
李桃歌神秘兮兮笑道:“今日夜游牡丹山,是你的提议吧?”
刘獞点头道:“没错,是我邀请郡主夜游牡丹山。”
李桃歌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山顶住着一位名叫吴悠的花匠?”
刘獞果断摇头否认,“我住在西郊,牡丹山在东边,有多年不曾去过,又怎知吴悠藏在那里。而且我和你们一并上山,吴悠释放的剑气,又没有绕我而行,把我衣袍都割烂了,险些将头颅削掉,你难道在怀疑,是我在背后捣鬼?”
李桃歌慢悠悠说道:“夜游牡丹山,全在你的掌控之中,萝芽如果答应前往,若卿也会陪伴左右,若卿去,我十有八九也会相陪。你或许没有和吴悠沆瀣一气,但必定知道他藏在山顶,我若是吴悠,只会杀李氏相府后人,又怎会对萍水相逢的异姓王和皇子下死手。谋局之人,以身入局,方能撇清嫌疑。”
刘獞冷哼一声,“这只是你的臆想罢了,我为何要杀你们?”
李桃歌揉揉鼻子,咧嘴笑道:“杀了若卿,不再会有人干预你靠近萝芽,杀了我,萝芽就是你的,之所以这么做,是你对权力太渴望太看重,想要借势草原,来成全你的帝王梦。”
刘獞皱眉道:“我再是不受宠的皇子,也轮不到李白垚的庶子来污蔑!证据呢?若是没有证据,我去找李相讨一个公道!”
“证据?没有。”
李桃歌坦然承认,然后说道:“不择手段想要我和我妹妹死,你一定是听到了不利于你的风吹草动,这几天就会从朝堂里吹出来,对吧?”
刘獞俊朗五官挤出一抹阴狠,凶神恶煞般盯住少年,接着扬起马鞭,狠狠抽在马身。
李桃歌目送二皇子离去,自言自语道:“恼羞成怒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