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人要承担责任。
刘甫攥紧拳头,恶狠狠道:“子时之前,郭熙胆敢抗旨,本王亲自披甲挂帅,征讨逆贼!”
“哈哈!赢了!”
萧文睿靠着偷棋赢了大国手,开心的手舞足蹈,一不小心,将袖口的白字掉出几粒。
杜斯通倒是不以为意,自从步入仕途以来,不再关注棋盘输赢,尤其升任左相后,常常与圣人和冯吉祥手谈,输多赢少,已成为常态。
输了棋,升了官。
失之桑榆,收之东隅。
杜斯通朗声道:“诸位同僚,咱们聚在这里,做的是最坏打算,郭熙若是抗旨不尊,理应保宁都护府出兵征讨。可是安西府兵,未必都是郭熙亲信,心存叛逆者十不存一,老夫觉得,王爷身份尊崇,还要坐镇兵部和礼部,不必亲自挂帅,再寻一名良将即可。”
几人都是心思细腻之辈,瞬间明白了杜相弦外之音。
话虽说得好听,其实是怕刘甫和郭熙沆瀣一气。
四十万大军尚能应付自如。
可保宁和安西汇集成百万大军,那就成了悬在大宁头顶的夺魂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