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恩惠,住的是茅屋牛棚,吃的是残羹冷饭,我父亲死后,反而将我母子逐出家族,弃如野狗,你评评理,我该敬他们,还是该恨他们?”
对于大家族里的薄情寡义,李桃歌深有体会,于是凛声道:“该杀了他们!”
西疆滚一滚,沾染了不少杀气,不再是心慈手软的懦夫。
张燕云摇头笑道:“杀人,是下乘之道,待我风起云涌时,昔日贵人伏地叩首,本帅视他们为草芥,岂不更加快哉?”
李桃歌浅笑道:“杀人解仇不解恨,诛心更妙。”
张燕云放肆大笑,长袍挥舞,将酒斟满,“来,咱们两个八大家族走出的窝囊废,喝一杯。”
酒杯重重相撞,抒尽心头怨气。
李桃歌询问道:“云帅,郭熙该如何处置?”
张燕云笑道:“账本都被拓印过,急的不是咱们,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