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事,刘夫子不免心中有愧,笑道:“牙都掉光了,吃不动了,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
牛井扛着粪叉走过来,好奇问道:“夫子,您这是要干啥?带这么多人堵住大营,该不会是谋反吧?”
“我七十多岁了,路都走不利落,谋谁的反?”
刘夫子没好气白了他一眼,转而对李桃歌说道:“他们呀,都是我的学生,或者老子是我的学生,或者老子的老子是我学生。老头子教了一辈子书,误人子弟,哎,一个贡生都没出过,可学生桃李满城关,要他们识字读文章,没人听,但让他们拎着脑袋和蛮子拼命,还是有人能跟着老头子走上城头!”
一番话豪气干云,颇有领军大将气度。
李桃歌会心一笑。
刘夫子从怀里掏出一把沾有油渍的刀,大声嚷嚷道:“镇魂大营死了那么多人,护的是谁?还不是为了城里的百姓?!他们寡情少义,寡廉鲜耻,是我这个教了五十年书的老头子没用!既然教书教不通透,那老头子今日就拎着菜刀第一个上城头,杀个蛮子给他们看看!啥是大宁气节!”
李桃歌心中涌起暖流,毕恭毕敬行礼道:“夫子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