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片。不好意思,今天也是遇到了特殊情况,麻烦各位了。”
说完,他转向“盗贼”,也就是粟远岸,声音流露出微微怒意:“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到警局来?”
粟远岸把伤了的胳膊给他她看,同时迅速扫了宋清影一眼,摆出一脸可怜兮兮的无辜样:“我也不知道,在路上莫名其妙就被这个人打了,他还说我是盗贼,原因是我戴了口罩,不像个好人,所以把我五花大绑了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宋清影听到“五花大绑”四个字,顿时惊了:“我何时将你五花大绑了?”
“看,”粟远岸指了指他,冲经纪人笑道:“是个神经病,连说话都古里古怪。”
宋清影有点委屈,觉得自己好像又做错事情了。
说到这里,经纪人宁筱筱已明白了一大半,她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像是骤然之间松了一口气,转向两位警官的时候,态度也强硬了起来:“警察同志,这件事情还请您一定要帮我们跟公众解释清楚,要不然,到时候成群结队的黑子跑出来,我们可就真被这人给害惨了,还有我们远岸被他打成这件,这件事我们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我不管他是不是神经病,打了人就是要负责的。”
警官点了点头:“这件事还有待调查,女士,你先稍安勿躁,现在最重要的是粟先生的身体,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去医院,可不能耽误了治疗时间。”
宋清影在一旁静静地听完他们的对话,虽然还有些意思没弄明白,却也听清楚了他们大致内容,总之,他在心里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是误会了这位名叫粟远岸的公子了。
想到自己下山以来就闯出了这么多的祸端,他一时也有些羞愧难当,但他明白孰轻孰重,懂得为自己做出的事情承担后果。
“这位公子!”宋清影忽然站起来,面朝刚刚还让他咬牙切齿的“劫匪”,微微躬着身子,拱手出声道。
粟远岸下意识地把身体往椅子另一侧靠了靠,转过头来,戒备地看着他,色厉内荏道:“干嘛?”
“是在下鲁莽,误伤了公子,在下深感惭愧,若公子不嫌弃,在下可为公子诊治臂膀,不足一时半刻,便能复旧如初,敢问公子意下如何?”
粟远岸有着武侠小说基础,所以这话他一听就听了个明白,但是对于这人前后态度的巨大转变,他还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不,不用。”
宋清影犹豫片刻,心想自己身上本来就没带几个铜钱,若是把钱都赔出去,那他只怕是连饭都吃不成了,在他下山的时候,师傅跟他说,只要身手好,哪里都是吃食,不需要带什么钱,以前他还对这句话深信不疑,现在下山后,他才明白,师傅说这话,完全是哄他玩儿的,哪里有什么吃食,这里的树上都是光秃秃的,连个果子都没得摘,至于野味,那就更没着落了,因为这里连个山凸凸都找不到。
想到这里,这位靖南山人门下首席大弟子长叹了口气,像下了什么艰难决心似的沉声道:“公子,那么在下......只好得罪了。”
“你干嘛......啊!”粟远岸一句话还没说出完,就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了受伤的臂膀,随之而来就是一连串关节发出的“咔咔”声。
四周围的警察都被他这一突然的举动吓得愣了一秒,随即立即站起身来,冲过去阻止,粟远岸身边的经纪人宁筱筱也大吃一惊,试图伸过手去,却不知道被他从哪里分出来的一只手给轻轻推开了。
至于随之而来的数名警官,一齐用手抓住他,但是在抓住他的时候,众人瞬即感受到了不对劲,因为那人身上的筋骨皮肉竟软得跟棉花一样,一把抓上去,还没来得及使出劲力,就被他肌肉上凭空而来的一股力道一弹,数人均以同样的姿势,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数人再准备一拥而上的时候,却见宋清影已经乖乖松开了粟远岸,立在一旁,微笑着松了一口气,和蔼可亲地看着众人。
但是还是有两名警官走过去,一把扳住了他的两边臂膀,以防他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危险举动。只是宋清影这时候乖得跟个小兔子似的,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脸上还带着安之若素的微笑,像个处变不惊的高人。
刚刚被他“修理”了一顿的粟远岸,此时却发出了痛苦的大叫,听起来就像是被他刚刚那么一弄,伤口更疼了一样。
他经纪人也在旁边大喊大叫,一下要警察赶紧把那个危险的神经病抓进去关起来,一下又要警察赶紧找车把他送到医院去,心里急得不行,生怕他这条胳膊真这么废了。
宋清影看到这样的场景,笑容倏然凝固了,他猛地转过头去,惊疑不定地望向粟远岸。
这怎么可能,他的胳膊明明被他接好了的?
他想过去仔细查看一下情况,但两边的警察却一直死死拽住他的胳膊,他心里一急,胳膊发力,两手翻转,同时弹了一下两旁警察的脉门,就此挣脱。接着,他以快出残影的速度来到粟远岸身边,一把提起了他的胳膊,在上面来回捋了一下,最后眉目一动,心里有了定论,冲他怒喝道:“你在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