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梁天阳当然不乐意了,拉着一旁的陆时修寻找安慰:“看看,还是陆二狗有良心。〖?愛阅讀l○ve?ueDu.С〇М〗”
“哎,对了,这么多年了,你心目中的白月光都没消息,不如早点放弃吧,米乐其实也不错,至少我们知根知底,家境条件也好,又是青梅竹马的。”
厉行舟心底无语。
这小子一回来,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咳咳。”陆时修有些局促,握着拳头干咳两声。
视线从梁天阳的脸上扫过,落在厉行舟漆黑的眸底。
“呦呦她性格急,你多看着点。”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梁天阳愣了愣:“谁是呦呦?”
厉行舟旁若无人的点了点头:“嗯。”
这俩人天际对话让梁天阳着急了:“哎你们俩,我是透明人吗?”
跟看不见似的被忽视,小太阳受不住。
“你俩有问题,我到底是错过了多少啊?”
梁天阳叫苦连天的端着面前倒满的酒一饮而尽。
“别怪我没说啊,米乐一会就来了,你们自己看着办,该叫家属的叫家属,该想办法的想办法。”
被话题淹没没了兴致,梁天阳自顾自的端着酒一杯又一杯。
这场难得的聚会,厉行舟本来也想带苏寐出来见见自己从小到大的好朋友。
想起一大早小丫头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心里还憋着酸意。
想了想,他一个大男人干嘛跟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这才安耐不住摸出手机。
梁天阳侧过头正好看见某人迫不及待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哎’呀。
这果然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样。
冷阎王都变得有人情味了。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一连三个电话都被挂断。
厉行舟蹙了蹙眉。
这小丫头这么不待见自己?
心底的酸意越发酸胀。
“陆时修,这次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没说一声,不把我当朋友啊?”梁天阳端着酒杯和陆时修碰了下。
陆鸣安去世的突然,不止是梁天阳,就连厉行舟也不知道,若不是在一个城市,屁大点事情都闹得众所周知,估计陆时修也不会告诉任何一个熟悉的朋友。
他就是这样,什么事都喜欢一个人扛。
陆时修杯中酒一饮而尽,其实他那个父亲,除了小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太多的印象。
去世,真的太突然了,让人措手不及。
他从来都不知道他的父亲身体不好。
更不知道他早就有心脏病。
他作为儿子真的太失职了。
心底压抑的久了,似乎达到濒临的界限,终会爆炸,让人扛不住。
也许会在下一小时。
也许会在下一分钟。
也许就在下一秒。
陆时修敛着眸子,无奈的苦笑:“我真的太失职了。”
“总觉得自己哪里都不够好。”
话音突然的萎靡颓废。
带着凄凉的悲伤。
夹杂在酒里的酸楚。
无人知晓的痛苦。
梁天阳深吸一口气拍了拍陆时修的肩膀:“你很好,人总要学会长大,一路上经历过的,遇见过的,和拥有过的,都会面临失去,但这并不意味着结束,我们还有新的生活和希望。”
陆时修只是摇头。
他不好。
真的不够好。
要不然,她为什么不愿意靠近自己?
温柔的眼底流露出的忧伤,藏也藏不住。
厉行舟握紧的手机重新揣回了兜里。
颓废的气氛维持到九点,厉行舟的手机响了。
“喂,爷爷。”
“小舟你和呦呦在一起吗?”老爷子略显着急的声音飘来,厉行舟蹙了眉。
“没有。”抿着唇,漆黑的眼底闪着光:“怎么了?”
直觉告诉他,有事情。
厉盛天着急的原地打转。
懊恼又自责。
“都怪我,都怪我。”
老爷子压着粗哑的声音着急难过:“我就不该给呦呦提这件事情。”
谁不知道陆家和厉家向来不对头,他怎么就昏了头了。
听筒里的焦急让厉行舟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握着手机没了平日里的冷静沉着。
阴郁的眸底散着冷光。
猛地站起身,音色低沉:“到底怎么了?”
“我给呦呦提起了让她有空去看看陆家老头的身体,呦呦临走前也说起了这件事,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