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宁宁抱到宁宁自己的小床上,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两人说话的声音。
“为什么…”
“你想削削我的锐气,那我就如你的愿。”
“我没有,我不是想的,我只是…”
“你只是想看见傅少岑俯首于你身下,这样你的内心就特别骄傲,特别自豪,程彧,你呆在我身边不满一年对吧,你能在我面前装成一副不是自己原本性格的面貌,很难吧,你是不是对于自己撒娇这事,恶心过,是不是有报复心过,你知道我怀孕了,是不是自以为……我不否认,你是喜欢的,倘若对于一个完全讨厌的男人,你还下得了手,你自己都觉得恶心了。”
“…傅少岑…你总是这样…”
房间内,一个坐在沙发上摆弄茶杯,一个站在阳台上抽烟。
“自以为是还是高高在上?的确,我那母亲从小教导我,让我去抢,去争,去夺,她可没教我低头,我会吗?谁又配,私生子又如何,与我何干。”
“傅少岑,其实我一点都不懂你吧。”
“你当然不会懂我。”你连我生下宁宁的原因都不知道,你连我说的几句真几句假都不知道,我低头了,你不知道,你拼命生下宁宁,你不知道。
“傅少岑,你到底要我怎样。”一根又一根的烟,程彧的嗓子已经极尽沙哑了。
“程彧,我从来不信口头上的诺言,人嘴里说出来的往往最虚假,我也不需要你从我妥协宁宁那里出发,你对宁宁的责任。那是你作为一个父亲,必须尽的责任,而不是为了讨好我,接近我,去做出对我们都好的事情,哪里会好了。”
程彧站在知道了,他玩不过傅少岑,即便这人被削去了锋芒,他还是不懂他,他从小就是被富养到大的程家大少爷,他想做什么,就会有人为他铺路,不计后果,甚至别人天大的事情,对他而言就是玩玩而已。
傅少岑不一样,做任何事情都有目的,城府极深,也会不达目的不择手段,喝醉了和程彧上了床,又能怎样,他的安排里,他才是主导者。
傅少岑才是绝对的强者。
“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宁宁需要父亲,而我带着他,从出生开始,就吃了很多苦,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所以你必须负责。”
有一点傅少岑说错了,就因为宁宁那么单纯可爱,在傅少岑受欺负时候要把傅少岑护在身后,
傅少岑受过苦。
扛过累。
他最善于伪装了不是吗?
摆出这样强大的气场,震慑人心。
程彧扔掉了摇头,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程彧走到沙发面前,拿掉了傅少岑手中玩弄的杯子,扔回了桌子,半跪着一只腿,目光与傅少岑平视。
禁锢住他的手,力气大得傅少岑没办法推开,程彧的眼神又狠又深邃,隐忍中也带着期盼,“傅、少、岑,你撒谎了。”
“你心跳很快对不对,你是害怕我的触碰而不是讨厌对不对,你知道怀孕时无措的对不对,你没有打掉我们的孩子,是因为你不舍的,你其实很善良,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对吗?”
“谁TMD善良了,滚开!”似乎被探测到了内心,傅少岑撇开头。
程彧不会让他闪躲,扣住傅少岑的脑袋,看向那深红的唇色,眼神暗了暗,大拇指抚过那两片唇,按着人狠狠地亲了上去。
…
岑岑,我想种一园花草,给你带去满园春色,看着你和宁宁坐在树下讨论着有趣的故事,有欢有笑,愿你眼中有光,脸上有笑,心中…也有我,行吗?
我想站在远方守望。
就像是麦田里的守望者是稻草人。
爱人和孩子的守望者,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