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醒醒,快醒醒。”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被困在梦中的瑾瑜,眉头皱的更深了,满眼都是红色,耳边还有无数的嘶吼声,像是要将他撕裂一般,而这边“阿瑾,快醒醒,别睡了,唐将军都醒了,你再不醒来,你的芦花鸡放凉就不好吃了,阿瑾,快醒醒。”
“芦……芦花……花鸡”还在梦中挣扎的人一听到这个词,瞬间从那一望无际的红色中挣脱出来,脑海里隐隐感觉有些不适,但是仍旧缓缓的睁开的双眼。就看见穆晟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于是眨了眨眼睛,整理了一下思绪,“穆晟?我们这是出来了?”
“出来了,你可有什么不适,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突然的天色大变,唐姑娘一身血色就跳进了江中?阿瑾你去哪了?”
刚从梦中醒来的瑾瑜有些呆愣,靠坐在床前,“我…没什么……唐将军如何了?”
穆晟皱了皱眉,一脸不是很放心的回道,“唐将军已经醒过来,但是神色很是不对,已经派人去给圣上告了假,想来需要些许时间恢复。”说完递了杯水送到瑾瑜手里,“你神色也有些不对,可有事情。”
瑾瑜低头喝了口水,缓了口气,“你别担心了,没神么大事,都过去了,就是不晓得唐将军怎么样了,我想先回府休整一下。”说完坐起身整理了一番就准备离去。
穆晟看他不愿意说的样子,心里的担忧更加深了些许,忙跟着他,转告了众人之后就准备回府了,可谁知还没出门,就被人叫了住,回头一看,原来是静虚观的秦道长。
“七皇子,且慢。”那秦道长将穆晟拦住后,“瑾瑜公子看着神色不对,你二人在那梦中可是经历了什么?我看瑾瑜公子似乎有些不妥。”
穆晟听到和瑾瑜有关,忙将秦道长引到附近一隐蔽的凉亭中,“秦道长,我二人入梦前就曾听您提起过,瑾瑜的魂魄有些问题,不知为何?可否告知在下?”
秦道长叹了口气,摸了把自己白花花的大胡子,“其实说来惭愧,贫道修行多年对瑾瑜公子的魂魄看的不是很明白,但是神魂不稳确实是有的,想来是幼年时遭逢了些变数的缘故”
“对以后身体情况可会有影响?”瑾瑜问道。
“这个大可不必担心,只要不突遭重大变故,且有七皇子伴随左右,就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秦道长说着,“就是这次入梦,可是遭受了什么事情?或是你二人分隔时间过久?怎么瑾瑜公子出来以后神色有些恍然?且魂魄隐隐有些变动之势?”
穆晟叹了口气,“道长有所不知,我二人确实在快要醒来之前失去了联系,最后的关头只看见唐将军的妹妹自刎在江边,随后我就醒了过来,中间发生了何事,瑾瑜也未曾告诉过我。”
“想来定是那时发生了些什么。”秦道长摇了摇头,“先不说唐将军醒来后精神大不如前,瑾瑜公子身为唐将军最喜爱的亲传弟子,看上去情绪也很不稳定,不知东北骊国又会闹出来些什么乱子。”
穆晟听着也是眉头一皱,“那瑾瑜的情况,可有解决之法?”
“七皇子你多陪陪他即可,我见七皇子神魂非凡人所能匹配的,若是你能多陪在瑾瑜公子左右,想来对他的恢复也是极好的。”
这边秦道长刚说完,穆晟就起身拜别而去,追着瑾瑜离去的方向走了。
而这边,秦道长看着穆晟离去的背影,挠了挠头,突然眉头一皱,“哎,七皇子,忘了给你和瑾瑜二人将入梦前的红绳解了啊…”秦道长看着已经走远的穆晟,叹了口气,心里琢磨着这红绳到底还要不要帮他们二人解了,明日就要出行游历,不晓得何时才能归来。
秦道长又想了想之前瑾瑜吐槽说自己的绳子看上去像月老的红绳,心里阴恻恻的笑了起来,还真就是从月老那里拿来的红绳子了,要说这世上能绑定两个人的魂魄之物,除了月老的红绳,还真拿不出更加物美价廉的东西了,不过看穆晟紧张瑾瑜的样子,大概应该不在乎被绑红绳子这事。
虽然说这东西是用来牵姻缘的,不过他们两个男人应该没什么,没关系没关系,月老的红绳只要一年内双方有人找到真爱,就会自己断了,实在不行就下次遇到再剪了,没什么大事情…
秦道长这么想着,就心安理得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