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的旅行就此开始了。
一个是穿著简便的战士服装,年纪很轻,仪表堂堂、身材魁梧。另一个是身高只及战士胸口的少女,穿著也相当朴素,纯净无杂闪着光辉的金色头发被整齐地绑好,隐藏在白色的头巾下面,稚气未脱的脸上散发出一种独特的美。
无论谁看到这样奇怪的组合都会惊异地睁大眼睛的。男人牵着马,徒步走在罗榭大道上,因为身边多了那样的旅伴,而无可奈何地接受着路人目光的审视。
一边走着,少女一边询问这里的国境划定问题,她问是不是用竖起栅栏标明的,男人听了摇摇头说:“帕莱斯德与德尔菲尼亚是沿着泰巴河的河道划分的。”
“用河来划分国境?倒是很容易分辨呢。”
“也并非全部如此,这是只限于平原部份的。”
“那么内陆呢?”
“在这里虽然还看不到……”男人说着用手指向正前方,“再有五天的路程,就会出现一组从右向左一字排开的山脉,叫做‘塔乌’。它是横断了中央地区的大山脉,在那个对面就是坦加了。”
“哎?”
男人在地上简单地画了个地图,解释着三国之间的位置关系:“坦加与帕莱斯德差不多就是根据塔乌划分的,德尔菲尼亚与帕莱斯德则是以流过两国之间的泰巴河划分。而塔乌的延伸部分同时也挡在了坦加与德尔菲尼亚之间。”
“就是说,三个大国实际都聚拢在了山脉的两侧?”
“也可以这么说吧,根据国力和位置来看差不多就是这样,但实际上三国在地形上还有很大差别。帕莱斯德的国土大部分是平原,坦加则多数是山地。”
“德尔菲尼亚呢?”
“山、海和平原都有。”
“那么,三个国家中最繁荣富足的应该就是德尔菲尼亚了吧。”
男人脸上顿时显出意外的神情:“一般想来应该是那样的。”
少女疑惑地歪着头:这么说好像是指现在发生了什么不一样的事呢。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又问起其他事:“虽然是以河流为国境,但如果想要跨越还是会遇到检查什么的吧?”
“那是当然的。作为国家来说,是不可能那么简单让自己的国民过去别国,也不会简单地接纳他国国民来到自己这边的。出国时必须要携带出国许可证,而进入境内则需要持有能证明生日、姓名、以及籍贯的通行证。不然是无法通过关口的。”
“那些东西,你有吗?”
“没有。”男人坦然一笑,“就算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别人解释我的身世啊。”少女嘴里发出“唔……”的声音,走到男人旁边抬起眼看他:“若说我们是兄妹的话,也不行?”
“当然不可能了。”男人很认真地回答。
“算了,原本也没有打算要从正面通过关卡。这种场合总该有些小路什么的吧。”
“是又如何?”
“就是那样啰,反正只要不从正面直接通过关卡就可以了。如果是在陆地就避开关卡从旁边偷偷地绕过去;到了泰巴河就可以借帕莱斯德和狄尔菲尼亚两边渔民的船通过了,只要给他们一些佣金,应该会渡我们过去的吧。你擅长游泳吗?”
“虽然不像跑步那么好,但也过得去了。”
男人显出浓厚的兴趣,认真地看着少女低垂的脸,而心里猜测着这个小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又从何而来呢。
说起来,她在某些方面会显得莫名其妙的无知,而且这绝不只是因为不住在中央地区之内的缘故。在初次相会的那个夜晚男人便隐约意识到了,无论是什么样的孩子,在这个年岁理所当然就该知道自己国家的名字与国王的名字,而且也应该对由身份制度决定的社会构成有些基本的了解。
即便是那些没人教授这些常识的小孩子,在生活在这个世界同时建立自己世界观的同时,也该对自身所处的阶层有了一定的认识。可是,身边的这位少女却完全没有身为农民之子或贵族子弟的意识,而且还不只如此……
“你在想什么?”男人问一脸认真的少女。
“我这样是回不去故乡的。我在想自己这种行动到底有什么意义。”她回答。
男人楞一下说:“就那一点我也很想知道呢。”
无论内在或外在,她都具有太多农家孩子所没有的气质,可是比起贵族的少爷小姐们她的态度又稍显粗鲁。身挂着一柄大剑,却远未达可以成为自由战士的年龄。唯独可以肯定的是她绝非普通人家的孩子,而具体的情形则是越想越不明白了。
不知道男人的想法,少女只是一个劲儿地向他提问题,似乎想要透过这个旅人获得更多的情报。因为这些对男人来说都是再熟悉不过的常识,所以时常感到讶异,但还是一件件说给她听。
“中央分为三个大国,北方有一些零散的王国,由中央往下至南部有一些小公国和南方诸国。仅仅是阿贝尔德伦整个大陆,大约也有二十个国家,如果将一些小的岛国及未公开的土地包含在内,至少有接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