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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反应是吓得够呛!
谁让映入眼帘的都是白骨和血肉的?
而且那裂开的伤口处还在不断的向外翻涌,跟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拱一样,看着就格外恐怖,比电视上演的刺激百八十倍。
夏木一时有点晕眩,甩着脑袋,即担心又害怕:“染染……你的脸?”
“食物,给我引他过来。”
答非所问的,木小染眼神阴鸷。
既然幽冥火会伤了其他食物,她不能放,那就只能牺牲一下未来弟妹了!
“啊?怎么引?”这未来弟妹不是一般的慌,定了定神,就跟只土拨鼠似的嚎叫着问:“那染染,我怎么引他过来?”
木小染很满意弟妹的表现,一脸阴霾软了几分:“那弟妹乖乖把手伸出来?”这语气,十分有九分像极了要吃兔兔的大灰狼。
情况紧急,夏自然乖乖伸了手,正想询问,就突感手心一痛,眼见银色刀刃不见丝毫犹豫的划开她浸汗的手心!
下一秒,木小染神色一凝,霎时有无数的鬼爪向两人疯涌,她挑起眉尾,指间的幽冥火也在瞬间形成巨口将鬼爪一一吞下。
而就在吞咽到中途时,幽冥火还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怎么可能?”另一边,陈闻立想阻拦却是徒劳无功,整个人还被鬼爪拖动到木小染跟前,像飞蛾扑火,拦都拦不住。
“食物,其他的就交给你们。”
“主母,您放心。”
然而就在陈闻立以为自己也要被同样的扒骨抽筋时,却听到这么一句交代的话。
他瞬间如释重负。
血族不能相残,是他们吾王定下的规矩,他还有时间,也肯定能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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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大哥,你来接下一句?”
“……”
四季如画时,过了良久,柳树之下的身影等啊等,可饶是又过了好一阵,却还是没人接话。
“大哥,你有在听吗?”
无奈,温柔的声音只能再次响起。
而柳树另一头,倚靠在旁的身影似被扰了清静,他扯下眼睑的白色纱巾,骨节修长引人,比那精雕的乳白玉石还要好看甚多。
随后,只见他轻睁墨瞳,勾人的声线里吐出一个“滚”字。
“好吧!”温柔之人似乎已经习惯这份没由来的冷漠,他起身做礼:“那大哥,我就先回去给母妃做生辰礼物,你也千万别忘了,不然又要被母妃唠叨。”
成辰礼物?
是啊,只是此唠叨可非彼唠叨。
该隐有点昏昏欲睡,是为寡情的薄唇不由一勾,弧度极美,却看不出丝毫喜怒。
可终究还是等了半响,亚伯轻叹着摇头,心知母妃跟大哥有解不开的心结。
这么多年来,他也是无可奈何,调解不成,反而导致越闹越凶,又因心里烦闷,走时他也就忘了将自己从民间收入的古诗词本一起带走。
四周顿然寂静。
只剩微风划过柳树之间的声响,也不知过了多久,急切的脚步声又将这难得的清静扰得一丝不剩。
“小东西,之后不管是谁,都给吾将他砍掉四肢,拖出去喂狗。”
突然的嘈杂让该隐精致的浓眉微皱,可那语调却是一如之前的平静。
说出砍人时,他甚至还懒洋洋的翻了个身,阳光本就肆意,也让他像只收好利爪的白色大猫一样高冷矜贵。
也在话音刚落时,有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似在他身后之处,还有穷奇的哼叫声,伴随着血液滴淌在地的细微声响。
该隐眉心舒展,睡意正浓,自然就以为是穷奇过来向他邀功,他也下意识出声奖励,那声音听着就宠溺到不行。
“吱吱!”主人!
“吱吱,吱吱!”主人,救我!
“别叫,不然我吃了你。”威胁的声音是龇牙咧嘴的恐怖,在配上一脸的伤口血迹,让还是幼年期的穷奇瑟瑟发抖。
“吱吱!”他又弱弱的叫了一声。
“别吵到宝宝。”木小染也知道自己现在很丑,但她还是忍不住见她的该隐,不过她现在也不着急了,有个背影她也能安心。
可她似乎忘了自己脸上还正在滴血!
“小东西,别闹!”
轻声训斥的同时,该隐忽觉眼睑一烫,随后翻身平躺,睁眼就对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他倒是顿了几秒,也没说话。
这一幕似曾相识。
木小染可激动了,抓住穷奇的尾巴向后一抛,矜持的模样也是难得一见,两人相视,她一如初见心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