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侨挑眉看了看春兰,“什么?”
春兰睨了一眼素梅,然后才低声说道:“奴婢看到有人去替咱们收拾恶人了!”
李玉侨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接过素梅递过来的帕子擦脸,素梅说道:“姑娘,奴婢今日一早就听姐妹们说阿财和车把式老刘昨夜被人揍了,大家都猜测他们二人赌钱输了,被仇家报复了。?爱?阅?读шшш.lσveyùedū.cōm”
春兰噘了噘嘴,“看来他们二人去杏花庵是避难去了呀!”
素梅接着说道:“但是咱们府中的下人应该不至于闹事吧?这万一娘子追究起来,那带头打人的下人也是脱不了干系的,这人胆子也太大了!”
李玉侨与春兰对视一眼,然后说道:“素梅,咱只管好咱们玉苑就好了,各院都有主子,该谁的责任自然是跑不了的,就算母亲不追究下去,那带着闹事的人就算是揪不出来,那也会提心吊胆一阵子,咱们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了。”
素梅连忙噤声,“是!刚才大姑娘身边的宝珠派人来传话,说是呆会儿约姑娘一块儿去荣华院给老夫人请安!”
李玉侨点头,“大姐姐考虑甚是周到!早膳简单吃点儿吧,可别让大姐姐等久了!”
“是!”素梅应道,然后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和春兰一块儿伺候李玉侨用完是早膳,然后一直目送李玉侨和春兰离开玉苑。
李玉侨和春兰一路朝雅苑走去,因为玉苑和雅苑在两个方向,虽然玉苑的面积也挺大,但与处于中心位置且环境清幽的雅苑相比,玉苑很显然落后了一大截。
春兰看着越走越是清幽的院中小巷乍舌,“姑娘,这嫡庶差别也太明显了吧?”
李玉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也只是一个住处,住哪儿都一样!”
“这怎么能一样呢?”春兰看着李玉侨这副风清云淡的样子就有些着急。
李玉侨微微一笑,“春兰,凡事不可过于强求,只要咱们精打细算,照样可以过得让别人羡慕,别看咱们现在住在小小的玉苑,假以时日,咱们也是可以住上毫宅的!大姐姐的雅苑虽好,却是李府的,此李非彼李,既然我现在只是暂住于此,干嘛要去在乎那一时的得失呢?”
春兰看着李玉侨那双熠熠生辉的双眸,忍不住点了点头,“好,奴婢也要学着精打细算。”
李玉侨笑了笑,然后就和春兰朝雅苑而去。
李玉侨二人刚走到雅苑门口,宝珠就在院门口朝外探头探脑的,一看到李玉侨就欣喜地迎上来,“二姑娘,你终于来了,姑娘都等候多时了!”
李玉侨笑着朝宝珠点了点头,然后就径直走了进去,倒是跟在后面的春兰看着没大没小的宝珠挑了挑眉,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宝珠敢这样对李玉侨说话,只怕是李爱雅平时给她灌输的思想,才导致她从没意识到自己的僭越。
李玉侨刚走进雅苑,李爱雅就笑着迎了上来,“二妹妹,你怎么直接过来了?你派个下人来通知一声,咱们在路口会合就好,还让妹妹专程走一趟,大姐姐真是过意不去!”
她必须跟李玉侨交好,想起昨天王素琴派王嬷嬷前来对她叮嘱的话,她就不敢有丝毫怠慢。
昨天,李爱雅本来还在为姬无命无视她一事而生气,王嬷嬷就来到雅苑。
王嬷嬷看着气得形象全无的李爱雅摇了摇头,“大姑娘,娘子派老奴过来传几句话。”
李爱雅以为王素琴是让王嬷嬷来安慰她,遂其闹着女儿家的脾气说道:“王嬷嬷,你不必再劝了,安亲王今日这么不给本姑娘面子,本姑娘一定要告诉舅舅!”
王嬷嬷连忙说道:“大姑娘,您可千万不要逞一时之气啊!娘子就是怕大姑娘冲动之下办了坏事,所以才让老奴过来劝劝大姑娘,娘子说了,让大姑娘您好好与二姑娘搞好关系!”
李爱雅一听就不干了,“凭什以?就凭她顶着未来安亲王妃的头衔?这距离她及笄尚还有一段时日,就更别提嫁入王府的日子了,谁知道这中途会不会出什么变故!”
王嬷嬷见她越说越离谱,连忙劝道:“哎哟!我的大姑娘呢!阿郎可还指望着二姑娘顺利嫁入安亲王府呢!大姑娘,你可别说气话呀!二姑娘这还未嫁入安亲王府,安亲王就替她出头,二姑娘这么得宠,大姑娘若是再唆使二姑娘让安亲王在皇上和太子面前替你说说好话,那下一道赐婚圣旨还不得是大姑娘你的呀!”
李爱雅这才恢复了理智,但还是愤愤不平地说道:“我就是气不过安亲王嘛!你是没看见他刚才的那个眼神,我明明才是那个京城才女,他为何视而不见!”
王嬷嬷继续苦口婆心地说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想当年安亲王也是铁骨铮铮,想来是不习惯大姑娘为亲人柔情,要不然安亲王这些年为何迟迟未娶妃?或许长年养在乡下的二姑娘刚好合了他的胃口,这也是阿郎和大姑娘的大造化啊!”
李爱雅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