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不等素梅说话就直接问道:“小梅梅,刚才王嬷嬷有没有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素梅这会儿虽然被春兰挑逗得差点儿失了理智,但一提到关于李府这些地头蛇,她就瞬间如被沷了瓢冷水般地清醒了过来。爱.阅.读w/w/w..c/o/m
春兰暗中朝李玉侨投去一个眼神,然后接着说道:“姑娘这玉苑以前应该不只你一人丫鬟吧?”
素梅这才说道:“当然不止了,以前姑娘身边有两个贴身大丫鬟,再加上二等丫鬟三等丫鬟和粗使婆子,差不多有十来个吧!”
“那娘子怎么还没有将玉苑的下人调拔回来呢?姑娘都回来好些个时辰了,是不是王嬷嬷办事拖沓啊?”春兰口无遮拦地说道。
素梅被春兰这有天没日的语气给吓得连连往外看去,再三确定外头无人后才压低声音说道:“春兰,你以后说话可得小心点儿,咱们做下人的不能给姑娘惹麻烦。”
春兰看着素梅这小心谨慎的模样,“怕什么!这里除了你我,就只有姑娘了。”
素梅不想继续与彩掰扯了,她得赶紧去大庖屋取些食材,要不然到了晚膳时间,李玉侨又得饿着肚子等着了。
“我还是先去庖屋取些食材回来吧!”素梅说完就跑了出去。
春兰看着素梅彻底跑了出去后才对李玉侨说道:“姑娘,素梅的心果然不在这儿!”
李玉侨无所谓地说道:“她的卖身契捏在王素琴手里,自然是要听她的,要不然哪天就被卖了极北之地。”
春兰轻嗤一声,“姑娘,那这府中到底有没有你的人?”
李玉侨朝春兰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卖身契在她手里,况且她盘踞李府多年,我一个进入李府的新人哪有机会收买人心?你是不知道卖身契的恐怖,不要万不得己,肯定不会无视卖身契,不过,你是她的人?”说完就凉凉地看着春兰。
春兰连忙直摆手,“姑娘,您可真是冤枉奴婢了,奴婢怎么可能是她的人呢!你懂得!”说完就朝李玉侨抛过去一个眼神,好似在说‘你懂得’。
李玉侨笑了笑,“行了,你第一次来东陵的京城,找个时间我带你出去逛逛。”
春兰脸上一喜,但立刻转为担忧,“这会不会给姑娘带来麻烦啊?”
李玉侨不在意地笑道:“你这前怕狼后怕虎的,还想不想干大事?年轻人,要有冲劲!敢想敢做,闯了祸我替你担着!”
春兰立即像是找到了保命符般地说道:“姑娘,这可是你说的哦!”
李玉侨点头,“嗯,是我说的。”
锦绣院
正在李玉侨与春兰互相打趣的时候,李振兴从尚书省下衙回府,刚一回府就被候在前院的下人给请到了锦绣院,王素琴一见到李振兴进来就热情地迎了上去,“李郎,您可算是回府了!”
今日魏公公前来李府传旨一事早就传到了李振兴的耳朵里,他一路从皇宫出来,中途道喜的官员多不胜数,况且,这本来就是他与太子提前商量好的。
只是,今日他出府时李玉侨尚未回府,可他却知今日将有传旨公公上门传旨,所以他今天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直到有人向他道贺时,他那颗心才放了下来,所以他此时看着王素琴一脸惊喜的样子,完全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振兴被王素琴挽着手臂走进前厅坐下,“娘子,可是府中发生的大事?二丫头何时回府的?”
王素琴这才180度转变了态度,“李郎,今日妾身这颗心啊,那真是一会儿上一会下的,你可知今日前来传旨的公公是谁?”
王嬷嬷在李振兴进入前厅的时候,就去给沏了两杯新茶上前,然后退下,将空间留给李振兴夫妻二人。
李振兴端起茶轻抿了一口,“为夫在宫中听说了,据说是皇上身边的魏公公,可见皇上对这次赐婚的重视。
王素琴疑惑地问道:“李郎,安亲王不是早就废了吗?皇上为何还派身边的贴身大太监来传旨?这不是给他涨了脸吗?太子都还没有如此殊荣呢!”
李振兴不满地瞪了一眼王素琴,“素琴,慎言!”
王素琴连忙捂嘴闭嘴,然后才不情不愿地说道:“李郎,这是咱李府,又不会传到外面去。”
“那以前咱们李府的那些流言是如何传出去的?”李振兴不赞同道。
王素琴虽然还想强词夺理,但想到李府曾经有过被传出流言的先例,她也不敢再狡辩了,“李郎,以前那都是妾身大意了,妾身已将咱们李府清理了好几遍,想来不会再有那等不长眼的下人了吧!”
李振兴无奈地看着王素琴,“连你自己都没自信吧?二丫头可回府了?”
王素琴正想向李振兴告李玉侨的状,既然李振兴自己先问了出来,索性就一股脑儿地全盘托出,“二丫头回府了,只是,二丫头虽然人是回府了,但二丫头的心却没在咱府上。”
李振兴不明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