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问道:“姑娘是府上的正经姑娘吧?”
王嬷嬷正色看了一眼春兰,点头,“当然,二姑娘是名正言顺的二姑娘。↓↓爱?阅?读↓↓”
“那为何这个院子,这么,衰败?”春兰看了看荒凉的院子。
王嬷嬷抿了抿唇,“二姑娘去杏花庵修行,这院子里的下人疏忽,所以娘子就将这院儿中的下人打发了,也省得她们没了主子就玩忽职守,咱们李府虽然家大业大,但也经不起下面的人胡乱折腾,那不就成了败家子儿了吗?二姑娘也不希望娘子被旁人说是败家吧?”说完就看向李玉侨,好像李玉侨若是敢点头,她就会上来与李玉侨拼命似的。
李玉侨点头,“母亲勤俭持家,旁人自是不敢说闲话,大姐姐的雅苑养的人不少吧?也不知道每年浪费了李府多少银子?改日碰到了王爷,本姑娘要好好问问,大姐姐这么浪费,实在是当不起太子妃这个头衔,这京城节俭的姑娘肯定不少,正好可以让王爷好好物色物色。”
王嬷嬷倒吸一口凉气,这二姑娘太能掰扯了,每次谈论她的时候,她总是能将祸水引向他处,而且还让人挑不出错。
遂其干笑道:“二姑娘说笑了,大姑娘身为李府的嫡女,该有的体面自是该有的,这可不能省,省得外人看不起李府,二姑娘不也失了面子吗?这要是让王爷也失了体面,那二姑娘的罪过可就大了。”
李玉侨抬眼看着王嬷嬷,冷声道:“王嬷嬷倒是能说会道了,不如下次母亲进宫时带着王嬷嬷一块儿进宫,王嬷嬷也好帮母亲交际交际,说不定那些官娘子都会羡慕母亲身边有个能干嬷嬷呢!”
“二姑娘过奖了,比起二姑娘,老奴可是差得远了!”王嬷嬷继续说道。
李玉侨红唇冷勾,“王嬷嬷比差?本姑娘瞧着王嬷嬷的嘴皮子可是相当厉害了!比起杏花庵中的莫尘毫不逊色。”
春兰附和道:“谁说不是!王嬷嬷,您可真是会说,明着是替咱们姑娘着想,其实哪一点不是踩着咱们姑娘上位?王嬷嬷,我敬着你是李府的老人儿,不过你也别太当自己是回事儿了!我春兰可不是那些愚昧的丫鬟。”
王嬷嬷一双老眼迸出锐利,面色不善的看着春兰,这个新丫鬟跟她主子一样,一样的令人讨厌!
“春兰,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奴何时贬低二姑娘了?二姑娘可是老奴的主子,老奴敬着二姑娘都还来不及呢!况且老奴也是李府的老人儿了,最是敬重府中主子,怎么会做出那奴大欺主的事?”
春兰冷笑,这老货嘴上倒是很会表忠心,只是,这忠心却是真假参半!真的是对王素琴母女,假的却是对李玉侨。
李玉侨冷眼看着王嬷嬷与春兰的争锋相对。
王嬷嬷看出李玉侨不高兴了,决定适可而止,她还记得娘子让她来此的最主要的目的。
遂其说道:“二姑娘,老奴奉娘子之命前来拿春兰的卖身契,娘子说了,以前二姑娘远在杏花庵,娘子体恤路途遥远,所以就没有强求二姑娘交回卖身契,可现在二姑娘已回到府中,就再也没有不交之理,还请二姑娘将卖身契拿出来吧!”
李玉侨冷笑,“原来王嬷嬷是专程来拿春兰的卖身契啊?那你怎么不早说?何必找帮本姑娘打理院子的借口,还找的都是些磨洋工的下人,你看看,咱们都站在这儿说了这么会儿子话了,这些下人连根草都还没有拔,王嬷嬷,你监督力度不够强啊,当着你的面儿都敢玩忽职守,背地里只怕只喝李府的血吧?”
那些磨洋工的下人连忙加紧手上的动作,杂草速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前推进。
王嬷嬷瞪了一眼那些下人,然后才笑看向李玉侨,“老奴只顾着与二姑娘说话了,是老奴的失职,老奴会好好盯着的。”
“素梅,你在这儿盯着,春兰,这会儿日头挺大的,咱们去花园走走吧,顺便乘乘凉。”李玉侨说完就与春兰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王嬷嬷看着渐行渐远的李玉侨主仆二人,干瘪的老嘴无声地张了张,然后才看向素梅,“素梅,春兰的卖身契到底有没有?二姑娘为何屡屡推脱?”
素梅被留下来当监工有些无奈,王嬷嬷这个顶头上司在此,她哪敢表现出丁点儿不满,所以姑娘将她留下完全没用。
“嬷嬷,奴婢也不知!”她满是苦涩地说道。
王嬷嬷最瞧不上素梅这种遇上事儿就畏畏缩缩的个性,以前她还以为这是个好的,与素兰一同伺候李玉侨时总是提点着素兰,可现在呢,她的素兰被毁了,而这个素梅却还好好儿地站在这儿,这让她如何心甘?
如果这素梅样样比素兰强,那她也认了,可是,这素梅分明就是比不上她的素梅嘛,尤其是这次回来后,明眼就能瞧出她样样不如现在的春兰,那娘子要她跟在李玉侨身边,还能探出有用的消息吗?还能办好娘子交待的事吗?
“娘子让你打听的事儿都打听清楚了吗?”
素梅在杏花庵时收到府中信件后,就很努力地经常与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