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侨颔首,“不光庵主对我的照顾,就连莫尘师傅对我也是重重地照拂,本姑娘还未向她表示感谢呢!”
庵主哪里看不出李玉侨这是秋后算账之意,但莫尘好歹是杏花庵的掌事,她又怎么可能会将莫尘交出去呢!
遂其打着哈哈道:“李施主,莫尘身为杏花庵的掌事,照顾李施主也是应尽之责,何谈感谢!李施主不埋怨莫尘的过失就好,莫尘性子如此,有时这分寸难以拿捏,还请李施主看来贫尼的份上,不与莫尘计较。WWW.L〇Vё?UEDU.C〇М”
李玉侨点头,“有庵主作保,本姑娘岂能拂了庵主的好意?岂如此,本姑娘就不与莫尘计较了,只是,莫尘的做法难免偏激了些,庵主若是想要将杏花庵发扬光大,本姑娘还是劝庵主能人善用!”
庵主双手合十,“多谢李施主赠言!贫尼会认真考虑的!”
李玉侨对庵主还了一礼,转身就朝外走去,身影一直消失在庵主的视线里。
通往京城的山路上,老刘驾着马车飞驰在坑洼的山路上,颠得李玉侨在马车内东倒西歪。
春兰扶着刚刚被迫撞了车壁的李玉侨不满地说道:“姑娘,这赶得也太急了吧!咱们在马车内都坐不稳了。”
李玉侨双眼迸射出不满,“看来他们还真是没当咱们是主子啊!”
春兰继续说道:“是啊!哪府的下人敢如此不顾主子的安全?他们分明就只想赶快回去向他们真正的主子复命嘛!”
素梅使命贴紧车壁,“姑娘,奴婢都坐不稳了!”刚说完就因为一个颠簸而栽倒下去,整个身子趴在马车地板上。
李玉侨也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子,“这些奴才就是这样驾马车的吗?”
素梅抬头说道:“不是!奴婢听说娘子和大姑娘的马车可稳了,车夫从来不敢赶这么快的。”她边说话边极力扶住马车。
李玉侨厉声命令道:“将他们踢下去,我就不信没了他们就进不了李府了!”
“是!”春兰领命后就挑起车帘,抬脚就给了坐在车辕上的阿财和老刘各一脚,两人迅速滚下马车,然后春兰迅速拉紧缰绳让马车停下。
滚下马车的阿财和老刘不满地看向春兰,前者指责道:“你什么意思?要是耽误了二姑娘的进城时间,你可担待是不起!”
老刘也不满地说道:“是啊!咱们原本就出发得晚,你这要是再耽搁下去,误了进城的时候,二姑娘不会放过你的!”说话间就看向马车内,“二姑娘,您瞧这婢子好大的胆子!”
“我看是你们的胆子才大吧!”李玉侨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来,虽然隔着帘子,但那语气中的冷意还是从马车内传了出来。
阿财和老刘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但阿财仗着自己手中的尚方宝剑‘王素琴的命令’大着胆子反驳道:“二姑娘,您这是何意?”
马车内的李玉侨对素梅使了个眼色,素梅连忙爬起来并挑起帘子,李玉侨这才冷眼看向外面梗着脖子的阿财,“何意?你们身为奴才,却不顾主子的安然,本姑娘才要好好问问你们是何意?”
阿财据理力争道:“我们当然是为了早点儿将二姑娘接回去呀!本来就已经耽搁了一天,小的们怕无法向娘子交差,所以只能委屈二姑娘了。”
“凭什么你们犯了错就要委屈本姑娘?难不成本姑娘还不如你们两个奴才?”李玉侨轻蔑地说道。
老刘被李玉侨这么不屑的语气说得脸色铁青,颇有种被污辱之感,遂其不甘地说道:“二姑娘,小的们再卑贱,但也都是李府的人,二姑娘虽然是主子,却不如娘子和大姑娘尊贵,我二人可是奉娘子之命来接二姑娘,二姑娘却屡屡推脱,难不成是在埋怨娘子不该将二姑娘送来庵堂?”
李玉侨冷笑,她倒是没想到这老刘看着不起眼,说起话来却是犀利得很,能一语击中要害,直击事件的最中心。
其冷声道:“母亲为何送本姑娘来庵堂,本姑娘也不知,不如回府后你当面替本姑娘问问母亲?也好让母亲为本姑娘解惑,母亲说不定还会心情好就特赦你二人,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阿财都想爆粗口了!他能怎么样?他难道还敢真的跑去问吗?他想信,只待他问出口,保管活不过第二日。
阿财害怕地吞吞吐吐道:“二,二姑娘,小的,小人哪敢问娘子啊!”
“不敢?”李玉侨厉眼扫向阿财,“不敢了?刚才不是还理直气壮吗?本姑娘还以为你们胆儿肥了!”
春兰鄙视地看着阿财,“没种的玩意儿!”
阿财听见不歪头看向春兰,双目气得鼓鼓的,正准备怼回去,但立马就偃旗息鼓,低着头将所有的怒气都压向心底。
“二姑娘,小的们也是一时情急,还请二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小的人一定好好赶车,决不会再颠着二姑娘了。”
李玉侨点头,“既然你们真心悔过,本姑娘就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如若再颠着本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