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雅刚才还兴奋的心一下子跌入到了谷底,似有些不相信地怒吼道:“放肆!肯定是你阳奉阴违,小范娘子这么重视二妹妹,怎么可能没有东西要送给二妹妹?肯定是你传假话!还不老实招来!小心本姑娘告诉母亲,将你发卖或者仗杀!”
这名小厮被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大姑娘饶命啊!小的不敢撒谎,小范娘子确实是这样说的,小的不敢欺瞒大姑娘啊!”说完就匍匐在地。Шww.l〇ve?ueDu.?М
李爱雅恨恨地看着下方跪着的小厮,那怨毒的眼神恨不得将小厮射杀,最后还是将那股怨气咽下,然后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滚下去吧!”
这名小厮如大赦般一个劲儿对李爱雅谢恩道:“小的多谢大姑娘的不怪之恩!小的告退!小的告退!”说完就站起来后退三步,然后转身小跑着溜了出去,在他逃出雅苑时还如溺水之人抓住稻草后的庆幸之喜,看了看头上的艳阳天,自言自语道,“这给我当差的,真是朝不保夕,这小命随时都可能玩儿完。”说完就无可奈何地离开雅苑。
宝珠在小厮退出去后才六神无主地问道:“姑娘,小范娘子这是明显的不上套啊,咱们该怎么办?还可以大张旗鼓的出城吗?”
“如何不能?”李爱雅在爆怒后就冷静下来,还迅速想出了应对之策,“本姑娘是去看望二妹妹,就算小范娘子不重视二妹妹,但二妹妹好歹与本姑娘一父同胞,她既然不关心,那就由本姑娘这个做姐姐的去关心,不更加有说服力吗?倒是小范娘子,先前表现出对二妹妹那么的重视,如今到了这紧要关头却掉了链子,也不知当初的关心是真是假了!”说完脸上就露出嘲讽之笑。
宝珠这才少根筋地说道:“姑娘说得也是!小范娘子也是道貌岸然,表面还装得跟个贞洁妇女似的,实则也与那小人一般无二嘛!既然如此,姑娘可是有了下手的机会呢!”
李爱雅倒是没想到宝珠这会儿会福至心灵,脑袋突然就开了窍,一下子想通了,“所以说嘛,人无完人,哪怕是德高望重之人,同样也是凡夫俗子,同样有七情六欲,所以也会犯错,她既然露出了马脚,本姑娘如不利用一把岂不可惜!”
宝珠双目炯炯有神地问道:“姑娘要怎么利用啊?”
李爱雅骄傲地说道:“本姑娘心中自有成算。”
宝珠见李爱雅并没有对她深谈的意思,很识趣地选择了闭嘴,全身心地伺候李爱雅,殷勤地给她斟茶倒水。
范府,前厅
孟妍焦急地坐在前厅不断向外张望,李玉侨已经被送至庵堂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她得与夫君好好商议商议营救李玉侨之法。
正在她焦急万分的时候,范仲昌和范仲盛两兄弟终于走了进来,孟妍连忙站起来迎了上去,“大郎哥和范郎终于回来了。”
范仲盛瞧着孟妍如此急切的样子,顿觉得她肯定有事,遂其问道:“娘子可是有事?”
孟妍这才说道:“大郎哥,李郎,你说气人不气人,李家那大姑娘居然想踩着咱们李府上位,还想让咱们范府做她李府的垫脚石,她也不照照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范仲昌和范仲盛相视一眼,两人同时眉头紧皱,范仲盛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孟妍这才将李府小厮到范府的事娓娓道来,“今日李府派了个小厮过来问妾身有何物品需要她李大姑娘代为转交给侨侨,她这是想利用妾身来搏名呢!还想拉着咱们范府。”
范仲昌将刚端起来的盖碗‘砰’的一声放在茶几上,“好个李府!还真当我范府是吃素的?”
范仲盛也是一脸的怒气,“哥,咱们也沉寂了太久,才会让一个小丫头都敢站在咱们头上拉屎!哥,弟弟瞧着李尚书过得太顺风顺水了,他不会以为自己与搭上了候府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吧?”
范仲昌唇角微勾,脸上洋起冷笑,“为兄也觉得李尚书这段时间太逍遥了。”说完就一副高深莫测重新端起盖碗一胰岛素悠闲自得地品着茶。
范仲盛看着胸有成竹的长兄,不由得也跟着放松了心态,脸上的笑容也扩大了不少。
孟妍看着范家两兄弟上下嘴皮一动,堵在她心里的烦心事被他二人轻松解决,脸上才露出了轻松之态,“侨侨独自呆在那偏远的庵堂,妾身还是多准备些衣物给侨侨送去吧,也不知道她在那边过得怎么样了?”
范仲盛说道:“娘子放心吧,侨侨这段时间在京城的名头好坏参半,又在圣上那儿挂上了名,李振兴不敢做得太绝,侨侨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范仲昌边放下盖碗边点头。
孟妍倒是没有范家兄弟那般豁达,毕竟李玉侨是顾云音唯一的女儿,她可不敢冒险。
李府
李府威武庄严的大门口,石板路上停着李爱雅那辆白马香车,后面停放着好几辆豪华的马车,下人们不断往马车上搬运着箱笼礼盒,王嬷嬷正站在大门口指挥着下人摆放这些箱笼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