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侨接着就开始了说教,“素梅,不是我说你,你怎可一到玉苑就与那些好姐妹断了往来呢?这不是凭白给人嚼舌根的机会吗?你爬高了她们妒嫉,你跌落了她们嘲讽,要知道想要在李府生存,那就得左右逢源。{?爱阅读m.}”
春兰也跟着说道:“姑娘说得是,这就是人情世故,尤其是权贵多如蚂蚁的京城,那就更得为人圆滑,处事老练了,我虽然没有到过京城,但这就与那为官之道一样,就是一个村妇想要吃得开,那也是需要左右逢源,这都是换汤不换药,理还是那个理。”
素梅见这主仆二人齐向她进攻,真有点儿招架不住,而且就这春兰,一看就不是个好对付的,李玉侨有了春兰,简直是如虎添翼,只怕待她重返李府后,那李府的天真的要被她给翻过来啊!
遂其笑道:“姑娘说的是,春兰也说得有理,奴婢就是这点不好,稍不留神就容易得罪人,事后还不明哪里做错了。”
三人说话间就重新坐回了膳桌继续用膳,春兰夹了菜喂进嘴里,嚼碎咽下后才说道:“素梅,咱们如今伺候同一个主子,要想主子安心,咱们做下人的就要为主子考虑周全。”
素梅点头,“你说得对,是奴婢想差了,奴婢以后一定改正。”
而刚从斋房离去的莫尘也正在与庵主讨论着向王素琴汇报李玉侨的事,莫尘在一旁出谋划策道:“庵主,咱们得早点儿给李娘子去信,李娘子也好早些决定李施主的去留。”
庵主典型的耳根子软,尤其是莫尘,她只要每次一吹风,那庵主就会举起双手投降,莫尘说什么就是什么,当初答应王素琴的要求也是莫尘提议应下的。
而莫尘又是个奸诈小人,惯会见风使舵,尤其是在别人倒霉时,她总是极其兴奋地上前去给别人补脚。
庵主心软地问道:“咱们真的要那样做吗?无论如何李施主都还是个未及笄的小丫头,咱们怎可与小丫头一般计较,咱们就不能大度点儿吗?”
“庵主,这怎是大度不大度的问题?咱们杏花庵能发展到今日,不就是因为规矩森严,这才让那些官家娘子们赞不绝口,才会有事找上咱们庵堂吗?庵主,您可是咱们杏花庵的庵主,咱们这些人可都等着庵主您带着我们将杏花庵发扬光大呢!佛祖在上,庵主也希望咱们杏花庵香客络绎不绝吧?”莫尘苦口婆心地说道。
庵主被莫尘说得左右为难,但最后那个摇摆不定的天秤最终还是偏向了杏花庵,“好吧!我呆会儿就写信,你派个人给李娘子送去吧!”
莫尘立即脸上扬起满意且得意的笑,“好咧,我一定让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去,李娘子的事可是大事,咱可马虎不得!”
京城,李府
门房手中拿着一个信件急步朝后院一路小跑而去。
锦绣院,王素琴正在查看账房先生送过来的账本,如今没了顾云音那些铺子的支撑,李府的账目每月都是入不敷出,页页的赤字令王素琴有些头疼,而李玉侨哪怕是去了庵堂,手中的那些铺子还是握得紧紧的,令她想插手都不行。
王嬷嬷见王素琴眉头紧锁,“娘子,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王素琴本就心耐意乱,急于解决李府的财政危机,“你这老东西还有什么话不敢说?”
王嬷嬷听着王素琴这表面责备,其实默认的话后,莞尔一笑,“老奴倒是觉得二姑娘虽然不祥,但好歹是咱们李府的正经丫头,而且手上还握着咱们李府觊觎厚望的东西,娘子何不找个借口将她接回来,说不定二姑娘一感动,就将那些东西都交给娘子来打理呢!”
王素琴沉思片片刻,“二丫头回来的时机还未到!”
她的话音刚落,门房就拿着信件走了进来,“启禀娘子,杏花庵来信了!”说完就将信件呈给王嬷嬷,“奴才告退。”
门房退出去后,王嬷嬷将信件呈给王素琴,王素琴抬起素手打开信件看了看,然后‘啪’地一声将信件,“简直放肆!”
王嬷嬷见王素琴发了这么大的怒气,遂小心地问道:“娘子,可是二姑娘惹娘子不快了?”
“可不是!这小贱人竟然敢拿本娘子做筏子!杏花庵的庵主也真是有够无用的,竟然连一个未及笄的小丫头都拿捏不住!”王素琴直接将不满的情绪转嫁到杏花庵庵主的身上。
王嬷嬷立即附和道:“二姑娘也太无法无天了,杏花庵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佛门重地呀!她怎么可以无视佛祖?”顿了顿,“不过,娘子,二姑娘连杏花庵的那些尼姑都没有办法,只怕是……”
王素琴突然莞尔一笑,“是啊!连她们这些老手都没有办法,本娘子又能耐她何?既然放远了不好管,那就只有再招回来了。”
王嬷嬷浑浊的双眼闪过一抹精光,“娘子是打算将二姑娘接回来了?”
王素琴抬起素手把玩起来,“这是唯今之计最好的法子,只是这接回来却也需要个由头,总不能直接就让她回来吧?”
“娘子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