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刘府医说的,就让王嬷嬷抽空去看看,她到底跟在我身边多年,我也不能太苛待了她。〖?愛阅讀〗”王素琴难得人性地说道。
莫嬷嬷见王素琴心软,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如果王素琴能对王嬷嬷心软,那自己将来也就多了一重保障,“是,老奴替王嬷嬷多谢娘子的体恤。”
王素琴这才接着说道:“二丫头身边的素梅来信,说是二丫头身边突然多添了一个丫鬟,莫嬷嬷,你觉得这人本娘子该如何办?”
莫嬷嬷立马认真思考起来,“娘子,既然是咱们李府的丫鬟,那就应该签下卖身契,娘子是李府的主母,卖身契当然应该由娘子亲自保管。”
王素琴满意地点头,只要手中捏有卖身契,不管那丫鬟是从哪个旮旯跑出来的,那都得听从她的命令!
“你速去送信,让二丫头以最快的速度将那个新收的丫鬟的卖身契送回来!”
莫嬷嬷满意一笑,“是,老奴即刻去安排。”说完就躬身退了出去。
杏花庵,斋房
庵主和莫尘两人带着李府的信使来到斋房,李玉侨带着素梅和春兰两个丫鬟从斋房走出来,“信在何处?”
李府信使上前一步,将信件高举着,“二姑娘,这是娘子派我送的信,还请二姑娘过目!”说完就恭敬地将信递到了春兰的手中,他虽然也很想敷衍了事地应付过去,但李玉侨好歹是李府的正经姑娘,万一她将来有了翻身的机会,自己对她不敬岂不是会迎来将来的报复?
李玉侨从春兰手中接过信件,打开后看了看,然后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看来这杏花庵有不少母亲的耳目嘛,本姑娘就只是新收了一个丫鬟她都能这么快知道。”说完就用极为嘲讽的眼神看向庵主和莫尘。
春兰自从被李玉侨带回杏花庵后,在饮了几次灵泉后,她身上的外伤内伤没几天就痊愈了,随后就开始在李玉侨的首肯下锻炼,朝巅峰状态前进。
庵主和莫尘被李玉侨看得莫名其妙,受不了刺激的莫尘不阴不阳地开口道:“李二姑娘,你可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杏花庵可是佛门净地,岂是你可随意污蔑的?”
李玉侨甚不在意地扬了扬手中的信件,“那这是怎么回事?本姑娘来这儿时身边除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再就是这新收的丫鬟,莫尘师傅的意思该不会是她二人私自做主将消息传了回去吗?”
身后的素梅听后身子不由得抖了抖,然后斜光偷瞄了一眼春兰,见自己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才微微呼出一口气,身子也不由得放松了半分。
莫尘气急败坏地回顶道:“谁知道啊?说不定是你自己身边出现了内奸,却将屎盆子扣到杏花庵的身上,也不瞧瞧杏花庵是什么地方!岂是你可以随意诬蔑的?杏花庵虽然不是数一数二,但也是这方圆百里仅有的一座庵堂,可不是你能撬得动的!”
庵主见莫尘颐指气使的样子,简直与那耀武扬威的市井小人一般无二,遂其不赞同道:“莫尘,出家人不打狂语,口下积德!”
莫尘被庵主这一提醒,立马偃旗息鼓地后退了一步,庵主才接着心平气和地说道:“李施主,贫尼不知李施主为何会有此言,但贫尼身为杏花庵的庵主,关于杏花庵的声誉,贫尼必须尽力去维护,在我庵出家的尼姑皆为佛门中人,早已看破红尘,脱离红尘,吃吃斋就是念佛,清心寡欲,六根清净,方可净心打座,贫尼敢替杏花庵所有出家人担保,还请李施主能看在贫尼的份上,不要将庵中其她尼姑拉扯进来,阿弥陀佛!”
李玉侨淡淡一笑,她本就只是想给莫尘添添堵,再则,她也知晓真正的奸细是谁,她如此说只是为了降低对方的警觉,也让对方以为她被蒙在鼓里。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庵主莫要放在心上,”李玉侨大大咧咧地对庵主说道,然后看向李府那信使,“你回去转告母亲,春兰的卖身契在本姑娘的手中,本姑娘也瞧了多回母亲御下,多多少少还是学到了几分,让母亲放心,本姑娘定不会纵容下人骑到本姑娘头上的事!”
那信使心中莫名地一寒,还好自己刚才没有托大,但出发之前娘子可是将他叫到跟前嘱咐过,必须将这丫鬟的卖身契带回去,自己如果空手而归,只怕迎接自己的是雷霆之怒。
遂其面带为难地说道:“二姑娘,还请二姑娘饶过小的,小的如果带不回卖身契,只怕回府后也交不了差啊!”
李玉侨微微一笑,“这有何难?你只需如实向母亲禀报,母亲乃深明大义之人,又在京中颇得好评,定不会做为难女儿之事,你莫不是怀疑母亲的为人?”说完就双眼锐利的看向那信使。
那信使被吓得心肝直颤,他可不敢承担这么大的罪名啊,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堆吗?要是真的传入王素琴的耳朵里,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遂其哭哭啼啼地说道:“二姑娘,小人哪敢怀疑娘子啊?娘子可是京城官家娘子们的表率,二姑娘就是借小人一千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去怀疑啊,还请二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