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玉侨饶有兴致地看着李振兴,“依父亲的说辞,父亲是对女儿寄于厚望?”
王素琴见李振兴刚才与李玉侨说话时又气又怒,遂走至鼓桌前倒了一杯茶,并递给李振兴,“李郎,别动怒,喝杯茶水润润嗓子,”说话间看向李玉侨,“二丫头真不懂事,生生将你父亲气成了这个样子。Шww.loveYueDu.?М”
李振兴接过茶水饮下茶水,结果刚饮至一半时就剧烈咳嗽起来,那张脸因剧烈咳嗽而爆红,显然是被茶水给噎住了。
李玉侨好笑地看着李振兴打趣道:“父亲这是喝水都能噎着?老了就应该功成身退,别勉强,李府没有父亲,不是还有大哥吗?女儿可是听说大哥在麓山书院学业优秀,颇受夫子的重视。”说完就意味深长地看着王素琴。
王素琴边替剧烈咳嗽的李振拍打着背边不甘心地看着李玉侨,李玉侨的话无疑是刺中了她的软肋,她有两大弱点,一个是李爱雅,另一个就是那在麓山书院求学的儿子李杰宇,她可不希望因为李玉侨的插入让他在麓山书院举步维艰。
好在李玉侨的外祖父是东陵的一代大儒,为人光明磊落,才高气清,直到今日,还从未听说过他在学院为难于李杰宇,亦或是李杰宇在学院呆不下去。
虽然李玉侨的外祖父在这点上做得很好,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下一代,但那都是男人们的说辞,俗话说得好,这世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而自己作为那女子,自可不去遵循这些谬论,所以,就算她将对顾云音的怨恨算到李玉侨的头上,那也是说得过去的。
没想到今日被李玉侨这小贱人给威胁了,难道她也准备做那不讲道理的女子?
“二丫头,你大哥不管如何,那都是李家的嫡长子,你将他毁了,母亲看你如何向你父亲交待!”
正在剧烈咳嗽的李振兴听到李玉侨欲对自己唯一的儿子动手,那不舒服的喉咙立即变得舒服了,他满脸不信地抬起头看着李玉侨,说实话,他也有点儿不相信李玉侨居然会对唯一的同胞哥哥动手,再怎么样,自己儿子好了,李家才会好,有儿子在,李家才可以长存,她们这些出嫁女也才有依靠。
可李玉侨呢!居然敢去触及他的底线!
李振兴咬牙切齿地瞪着李玉侨,“你若敢动杰宇一根汗毛,为父绝不放过你!”
李玉侨这时却轻笑起来,“父亲母亲言重了,女儿怎么动大哥,女儿只是提醒父亲和母亲,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虽然女儿不知下次见到父亲母亲是何时,但女儿还是要提醒父亲。
王素琴听到李玉侨不会动李杰宇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二丫头,只要你心中装着李家就好。”
李振兴想起答应王素琴将李玉侨手中还握着顾云音当初的嫁妆铺子要回来,遂其说道:“二丫头既然要去庵堂了,那你手中再握着那些铺子就不再合适了,庵堂是佛门重地,岂可带那些黄白之物进去?今天就拿出来交于你母亲管理,待你从庵堂回来,为父再作主让你母亲交还给你。”
李玉侨心中冷冷一笑,这些人还真是会榨取人,硬是要将人榨得一滴血都不剩,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惦记着她手中的那些铺子,这一看就是王素琴的主意,王素琴的心思谁不明?还以为她有多清高呢!到头来还是心心念念着元妻的财产。
但是,她又岂能让他们如愿?
“恕女儿不能答应!”李玉侨斩钉截铁地说道,说完就从容不迫地看着李振兴,那双目中坚定的眼神令李振兴忍不住想要打退堂鼓。
王素琴瞧着李玉侨居然敢如此直言拒绝,不甘地说道:“你父亲的话你还不明白吗?那是庵堂,是清修的地方,你带着那些铺子进去做什么?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铺子上的那些人将铺子吞掉吗?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李家产业被旁人觊觎吗?”
李玉侨微微一笑,“母亲说错了!那些产业并不属于李家,那只女儿娘亲的嫁妆,是女儿娘亲的私产,如今是女儿的私产,母亲和父亲又是以何理由要将女儿的私产霸占呢?是圣上允许的吗?还是候爷舅舅允许的?”她虽然很不想唤顺平候为舅舅,但王素琴到底是李府的嫡妻,这已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她也只能唤顺平候一声舅舅。
王素琴气得差点儿咬碎了那一口的白牙,“私产?你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有何资格拥有私产?你大姐姐都还没有,咱们东陵哪条法律允许庶女有私产了?”
李玉侨双眸微冷地看着王素琴,“母亲是否已经忘记,女儿的娘亲是李家的元妻?母亲这是没去看族谱吗?正好,”说话间就看向李振兴,“父亲,您不如现在就打开匣子让母亲好好看看,那团墨迹之下是否是‘顾云音’三个字!”
李振兴怎么可能真的去打开,那不是自打他的脸吗?
其眼神闪烁地说道:“今日是来说你去庵堂和交铺子的事,与那族谱有何干系?你也别拿族谱当借口,今日你是交还是不交?”
“不交!”李玉侨红唇轻启,两个简单的字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