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莹看着李爱雅那眼中的兴奋,知道李爱雅又在发挥她所擅长的伪装,但又想起李玉侨曾经的告诫,遂其不敢提出反驳,“大姐姐说得是!二姐姐到底与咱们一父同胞,不过好在二姐姐深明大义,独自承担那罪名,只要不传出去,再加上大姐姐的盛名,妹妹相信外人会体谅咱们的苦衷!”
李玉琳双目微闪,不传出去?那岂不是李玉侨只在李府出丑,只会被李府的人唾弃?
不行!
她要让李玉侨做那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这怎么可以?大姐姐是咱们京城有名的才女,更是咱们李府的希望,怎么可以被毁于此?大姐姐,你可甘心?”李玉琳开口提醒道。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李爱雅这时有些犯难,“可是……”
王素琴可不能她精心培养的女儿真的受到李玉侨的牵连,连忙出口阻止道:“大丫头,母亲知道你重姐妹亲情,但你可不能忘记李府,你可是要担起咱们李府的重担,如若你被毁于此,你让母亲怎么办?”说完就拿起丝帕伤心地擦着不存在的眼泪。
李爱雅着急地立即安慰道:“母亲,是女儿想岔了,女儿不该如此不识大局,女儿听从母亲的就是!”
王素琴这才松了一口气,“这里就交给母亲和父亲来处理,你们三姐妹快离开这污秽之地,可千万别被邪气入了体!”
李爱雅看着王素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带着两个庶妹和几个随身丫鬟离开了玉苑。
“好了,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父亲母亲也不用再装了,女儿知道父亲和母亲早就容不下女儿,只是女儿万万没想到女儿被嫌弃至此,父亲,女儿倒想问问,女儿是否是父亲亲生的?娘亲为了父亲,在那乡间一呆就是十几年,更是无缘重回京城,父亲对娘亲有何深仇大恨?才会置娘子于不顾?难道是因为她吗?”李玉侨声声质问后就指向王素琴。
王素琴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指着鼻子,遂其眉头紧蹙,怒看着李玉侨,“二丫头,母亲岂是你能指的?母亲知道你今日有多大的怒气,但这都是母亲不能更改的,你在回府后将李府搅得乌烟瘴气,母亲从未责问过你,你倒好,居然倒打一耙,可是早就对母亲不满?此时才爆发?”
李玉侨微微一笑,“母亲何必如此!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女儿自回京之后,母亲到底待女儿如何,女儿不用说吧?虽然母亲表现功夫做得确实很好,但那不过是做与外人看,此时是在李府,在场也无外人,母亲何必遮遮掩掩,母亲不觉得累吗?反正女儿是累了!”
王素琴淡淡一笑,“二丫头果然是个通透之人,那母亲就不装了,这整日端着架子确实挺累的,你娘亲当年要是有你如今五分的气势,那也不至于成我手下败将,说实在的,你娘亲还真是不堪一击,母亲轻轻松松就将她赶到乡下,硬是一点儿威胁都没有。”
“所以你就变本加厉,霸占娘亲的嫁妆,蹉磨她的女儿,只怕如若不是李家村距此千里,你是不是还要将娘子的尸身挖出来鞭打?”李玉侨双目冰冷地看着王素琴。
王素琴冷哼一声,“母亲可没你口中那么邪恶,你娘亲虽早已化为白骨,但她不是还有个女儿吗?既然你娘亲如此不堪一击,那我当然要留着你好好玩儿了,也好让她在地下不能冥目,这样岂不是比鞭打尸身更有趣?”
李玉侨气得手握成拳,手背的青筋暴起,双目充血地瞪着王素琴。
李振兴看着这一女一妻在他面前的一番唇枪舌战插嘴道:“二丫头,你是晚辈,就让着你母亲,这都是不伤大雅之事,况且你母亲也并未对你做什么,反而是好吃好喝地待你,你不感恩倒也罢了,怎可与你母亲唱反调?”
李玉侨看了一眼和稀泥的李振兴,不屑地轻笑一声,“父亲的意思是母亲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女儿还不能反抗?”
“放肆!”李振兴见李玉侨说着这目无尊长的话,气得大声呵斥道,“在你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父母说话你听着就是,岂有反抗之理?旁人还不得说为父教女无方?为父身为朝廷礼部尚书,那礼仪不可被旁人诟病,唯有你们做的好,为父才能在朝堂上扬眉吐气,难道你巴着为父夹着尾巴做人?”
李玉侨不紧不慢地说道:“女儿怎会盼着父亲夹着尾巴做人?女儿岂不是大大的不孝?”她不是要李振兴夹着尾巴做人,而是要李振兴做不了人,要他去了地下向李家的列祖列宗请罪,要他愧对李家的列祖列宗!
李振兴明显不信地睨一眼李玉侨,“哼!别以为为父不知你是个口是心非的丫头!”
李玉侨看着道貌岸然的李振兴,痛苦地闭上双眼,然后吐出一口浊气,“父亲,别让女儿恨你!”
王素琴闻言,立即瞪向李玉侨,“二丫头可真是天大的不孝啊!这天下间哪有做女儿的敢恨父亲?你这翅膀还没长硬就想飞了,是吧?”
李玉侨死亡凝视着王素琴,“母亲,女儿在此尊称您一声母亲,已经是抬举了你,你虽也是父亲明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