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琳闻言,就洋洋自得地朝李玉侨投去一个傲慢的眼神,“二姐姐,虽然你自回府后受到了父亲的重视,但在母亲心中,妹妹们才是在她膝下长大的贴心女儿。↖↖↗↗”
李玉侨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妹妹既如此这般得母亲的宠,作为姐姐自是不好去与妹妹们争宠,只愿母亲待妹妹能一如既往。”
李玉琳轻哼一声,“那是当然。”说完就朝外张望而去。
这时,膳厅外传来一阵吵吵嚷嚷之声,三姐妹都被那声音吸引而去。
当那双深不可测的视线与李玉侨探究的视线相撞时,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微眯,眨眼之间又恢复正常,继续与身旁的李振兴寒暄。
王素琴和李爱雅跟在后面,偶尔也会笑着插上两句。
那人在李振兴的招呼下进入偏厅,还被奉上了上座。
李玉侨三个庶女站起来齐向李振兴、王素琴和李爱雅三人行礼,待一礼,李玉琳疑惑地看向那身着黄色百纳衣,头顶九个戒疤的和尚,低声嘀咕道:“怎么是个和尚?”
只是她的声音小,在场之人除了李玉侨听见,其他人都未听见,所以李玉琳在嘀咕完就立马就闭上了嘴。
王素琴笑着介绍道:“戒律大师,这就是我所说的那几个庶女,李玉侨,李玉琳和李玉莹。”李玉侨三人因站的位置是依次而站,所以王素琴也是依次介绍。
但戒律大师的视线在李玉侨身上停顿很久后才说道:“李尚书和李娘子都是有福之人,李府四千金都是大富大贵之相,李府飞黄腾达之日不远矣!”
王素琴莞尔一笑,李府的飞黄腾达本就不远,待李爱雅被赐婚给太子后,她李府的地位将会水涨船高,旁人会络绎不绝地前来巴结,虽然李振兴已经作主要将李玉侨高嫁给安亲王,但谁不知安亲王的地位只是有名无实,妥妥的废物一名!
其假装矜持地说道:“多谢大师吉言!大师可是我李府的贵客,旁人想请都请不来,大师可得在府上多住几日啊!”
李振兴接着说道:“是啊!大师难得进京,虽然我李府的素斋比不得普化寺,倒是可以让大师改改口味。”
普化寺?李玉侨微微蹙眉,普化寺她倒是略有耳闻,听闻那普化寺曾经有些高僧圆寂于那,还留下了十二棵舍利,所以普化寺的佛光才会如此盛,普化寺的签更是一绝,听说只要前去求签的,就没有不灵的。
而此时这个戒律大师身上那股若隐若现的佛光也证实他确实是方外之人,可为何那淡淡的佛光来夹杂着一丝杂质呢?
而且这戒律大师的那眼神,一看就是来者不善,难不成自己无意中得罪过他?可自己除了李家村,就唯有这京城了,与这戒律大师更是素未蒙面。
戒律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和尚我对斋食没有那么高的要求,施主随意就好。”
李振兴摆手,“不行!大郎哥有交待,万不可怠慢了大师!”
他的话音刚落,王素琴就向他投去一个慎言的眼神,然后打着圆场道:“大师化斋来到京城,想请大师入府看风水的人多得都可以排到城门了,实不相瞒,我李府也是其一,希望大师可以帮忙看看这座府邸的风水可有不妥之处。”
“阿弥陀佛!佛日,方外之人当以慈悲为怀,芸芸众生,皆为佛生,和尚身为佛门中人,自有渡人之责,今日施主赏和尚一顿素斋,对和尚来说就是功德一件,和尚自当尽力而为。”戒律大师满口的佛门中语而出,听得尚不爱文的王素琴有些头疼。
遂其好奇地问道:“还请大师帮我解惑,一花一世界,一佛一如来,是何意?”
戒律大师闻言,脸上布满恭敬和虔诚,“所谓一花一世界,一佛一如来,其佛语是,一花一世界,一佛一如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佛即是花,花即是佛;只准借花献佛,不准借佛献花;身是菩提树,心若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王素琴假笑两声,李振兴轻咳一声,“大师,拙荆无知,还请大师勿怪!”
“阿弥陀佛!”戒律大师再次念着佛号,“施主无需自责,非佛门中人少有慧根,李娘子能有此问,也是对佛门的好奇,佛祖不会在意。”
这时,膳厅的下人进来禀报膳食安排妥当后,李振兴才站起来朝戒律大师说道:“大师,敝府的素斋已准备妥当,还请大师移驾膳厅用斋!”
“阿弥陀佛!和尚就却之不恭了!”说完就站起来朝王素琴投去一个安定的眼神,然后才与李振兴平行朝膳厅而去。
待他二人走出几步后,偏厅其余人才站起来跟了过去。
落在尾处的李玉琳对李玉莹咬着耳朵,“母亲不是说有贵客吗?为何是个和尚?”她今日本来是想向李爱雅示好的,为此还特意打扮了一翻,没想到因为李玉侨的话想要表现一番,倒是将向李爱雅示好一事给抛掷脑后。
可是,谁来告诉她,这所谓的贵客居然是一个和尚?害得她惊讶得忘记了所有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