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得起劲的刘府医被王素琴一瞪,吓得双手一抖,连忙言归正传,“娘子恕罪!恕老夫直言,大姑娘的脉象确实是直指药物所为,如若娘子不信,娘子可请外头的大夫入府瞧瞧,老夫是绝对不会号错的。Шww.loveYueDu.?om”
王素琴怎敢真的让外头那些不信任的大夫来瞧李爱雅的病症,那岂不是不打自招了吗?到时候还会传扬出去,然后引起太子的怀疑,那她们所做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
“你是我李府的府医,我李府供养你十数年,岂有不信之理?只是大姑娘至今尚未清醒,你可有法子让她先醒过来?”王素琴耐着性子问道。
刘医医闻言就深思起来,上次李爱雅中药,他就为其扎过针,而他最擅长的也是扎针,“回娘子,老夫为大姑娘扎一针,保管大姑娘立刻转醒。”
“那你快扎啊!”王素琴脱口而出。
刘府医在得了王素琴的首肯后,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布包,然后打开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最后拿起那枚长长的银针,对着李爱雅的人中扎下去,轻轻转了转,不出三个呼吸,李爱雅就呻吟了一声,刘府医连忙取出银针擦拭后收了起来。
王素琴在李爱雅转醒后第一时间凑上前去,刘府医很识趣地让出位置,王素琴俯身问道:“爱雅,身体可好受了些?”
李爱雅抬眼看着一脸关切的王素琴,皱眉,“母亲,女儿好难受!胃里好似翻江倒海般,好想吐!但又吐不出来。”
王素琴看向刘府医,“快给大姑娘治吐!”
“老夫马上去开药方,待一剂药下去,大姑娘就会舒服很多!”刘府医说完就背着药箱退了下去。
王素琴待刘府医退下后,才坐在床沿,“爱雅,那药你可是误食了?”
李爱雅摇头,“女儿怎么如此大意!母亲且放心,女儿未曾食用,倒是太子喝了好几杯那酒,怎么了?”
王素琴这才将刘府医的诊断结果告知李爱雅,“刚才在你昏迷的时候,刘府医替你把过脉了,你这症状是药物所致,所以母亲才会担心你误食了那药。”
李爱雅立即紧张起来,“母亲,那药有副作用?那太子会不会?”
这会儿王素琴也不得不提心吊胆起来,虽然那药是顺平府找来的,并且保证不会有副作用,但李爱雅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谁又能拍着胸脯保证?万一那药在太子身上出现异常呢?
“你别急,回头母亲让你父亲和舅舅去太子府打探一下情况。”王素琴尽力地安抚道。
李爱雅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她好不容易才拿下太子,太子也向她保证会负责,还会找机会让皇上赐婚,她可不希望这个节骨眼儿上出现岔子。
“万一那药真的有问题,到时候太子肯定会察觉到,女儿该怎么办?女儿如此算计太子,太子肯定不会放过女儿的。”李爱雅焦急地拉着王素琴的手哭诉道。
现在的王素琴也是一阵后怕,虽然她年轻时候也是无法无天,但自从她成家以后,那性子也收敛了不少,有时候更是因为儿子和女儿而完全柔和了下来,虽然她对对手照样还是不会心慈手软,可并不代表她心中没有忌惮。
皇族不就是她的忌惮吗?
遂其不确实地说道:“那药是你舅舅找来的,你舅舅肯定是清楚那药有无副作用,当初你舅舅可是向母亲保证过的。”
“可是舅舅并不知晓女儿要那药来何用啊!如果舅舅知道女儿是用来算计太子的,舅舅只怕就不会那么信誓旦旦了。”李爱雅口无遮拦地说道。
王素琴看了一眼门口处,然后提醒道:“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就是母亲也不敢像你这般性子,这隔墙有耳,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下次在说话之间,你要确定周围的环境,还好是母亲在这儿,这儿万一有外人在呢?”
李爱雅满不在乎地说道:“女儿不是知道只有母亲才会如此吗?而且宝珠自女儿的人,她不敢往外传的。”
王素琴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是真的拿她这个女儿毫无办法,“母亲当然相信宝珠是你的人,”她的卖身契可是捏在她手里的,“但是,你还是不可掉以轻心,除非你将她捏得死死的。”
李爱攻甚不在意地笑了笑,宝珠她肯定是不会去怀疑的,宝珠替她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她最清楚,而且宝珠聪明能干,自己以后还有很多事都需要宝珠这样一点就通的人去做,她当然要好好拉拢了。
虽然王素琴嘴上是相信了刘府医所说的话,但她心里还是认定了李爱雅精神失常一事与李玉侨有关,要不然李爱雅为何不在别处失常?偏偏是在那玉苑门口?就算与李玉侨没有直接的关系,也肯定是有间接的关系,所以她此次绝对不会放过李玉侨。
遂其眼神阴冷地看着前方,“爱雅,你为何会在玉苑门口突然就精神失常?”
李爱雅经王素琴这一提醒,也想起了自己精神失常之前的所有点点滴滴,片刻,她的双眼就迸射出一股狠毒与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