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做面子,偶尔他又必须装作父女情深地去关心这个二丫头,尤其是皇上发话后,他就更不敢违背了。爱.阅.读w/w/w..c/o/m
李玉侨将手中抱着的账本放在李振兴面前的书桌上,“父亲,这是女儿掌管娘亲嫁妆铺子以来的账本,我送过来请父亲过目。”
其实李振兴对生意一窍不通,也仅只是能看懂账本而已。
李振兴拿起最上面的那本账本翻看,最上面那本是黄金书屋的,李振兴在看到前面每一天的账目时,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了,“二丫头,这上面为何全都是赤字?”
李玉侨答道:“启禀父亲,父亲现在翻看的这部分是女儿接手之前的账目,女儿是至父亲那日将房契交与女儿时才正式接手。”
李振兴微微点头,他所查看的部分确实是李玉侨接手之前的账目,遂其继续往后翻,当看到自从将房契交给她的那日起,每日都成了正常的黑色,而且每天的利润都能保持在几十两左右,偶尔还有破百两的记录。
李振兴越看越惊讶,“二丫头,你是如何做到的?”
李玉侨乖巧地答道:“女儿只是将铺子里的管理方式稍微改变了一下,如今伙计们比以往的热情高,待顾客也和善,所以才能转亏损为盈利。”
虽然李振兴不愿相信李玉侨真的有这等手段,但能在一夕之间就扭转局势,他这二丫头的手段真的了得,看着这满满的盈利,李振兴双眸闪了闪。
李玉侨见李振兴那眼中毫不遮掩的贪婪,就猜到李振兴肯定又在打这些铺子的主意,只是吐出来了,还想吞回去,可能吗?
李振兴欣慰地说道:“二丫头,从这账目上来看,你做得很好!你能够将咱们李府亏损多年的铺子改为盈利,是我李府的福气,只是你到底年纪尚小,有些东西怕是不能妥善保管,为父认为,那些铺子的房契还是交与父亲来保管,待你出嫁的时候,为父再添进你的嫁妆里,二丫头,你认为呢?”
李玉侨微微一笑,“父亲,其实女儿在乡下就是管着家里的钥匙,区区几间铺子的房契,女儿早就藏起来了,保管那贼人找不着!”说完还冲李振兴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好像在说,女儿厉害吧!
李振兴被哽得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但还是记得自己的目的,遂继续说道:“你能藏在什么地方!无非就是你那玉苑,如果那贼人真的想偷,就是掘地三尺,他还是能找得到,而且,江湖上还有个神偷,据说就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为父也是为你担心,而且为父总是担心你娘亲的铺子会被别人惦记!”
李玉侨在心中默默吐槽道:别人惦记?除了这李府的你和王素琴,谁还会惦记她娘亲的东西?真是爱贼喊捉贼!
但李玉侨还是天真地说道:“父亲,女儿藏的地方,别人肯定猜不到!那个地方可是女儿与娘亲的秘密呢!”
李振兴微微一怔,顾云音也在李府生活了几年,对李府可谓是了如指掌,虽然王素琴嫁进来后,很多地方都有过改动,但大的格局还是没有变动的,如果真的是李玉侨与顾云音之间的秘密,那他还真就猜不到!
虽然他与顾云音同床共枕几年,但两人其实一直都是同床异梦,主要是他的心思从来都不在顾云音的身上,而顾云音因为卿云老先生的教导,根深蒂固的思想就是从一而终,所以她自从嫁入李府,就一直为了李府操心操力,如果她能走进他的心里,那她真的不失为一个好妻子,可惜,从一开始他就是有着别样的目地。
李振兴佯装板着脸,“为父在李府生活多年,还有哪个地方是为父不知道的?二丫头,你可别为了将房契留在身边,就对父亲打马虎眼,为父可不笨!”
李玉侨立刻闪着雾蒙蒙的双眼,一脸委屈地看着李振兴,“父亲,女儿真是藏在了女儿与娘亲秘密约定的地方,女儿不敢撒谎,而且女儿曾经对娘亲发过誓,绝对不可以将那个地方告诉与第三人,如若违背,女儿将会所嫁非人,父亲也不希望女儿所嫁非人吧?”
她倒要看看李振兴会如何作答,是继续威胁与她,还是……
不待她抉择,李振兴就说道:“为父又不是外人,为父是你的亲生父亲,岂会让你所嫁非人?在为父面前,你与你娘亲所立下的那些誓言都不可作数。”
李玉侨冷冷地看着李振兴,“父亲,不是女儿中听话,实在是女儿答应娘亲在前,如若就此违背娘亲而迎合与父亲,待此事传扬出去,御史岂不是又要说父亲胁迫元妻之女?而且那是母亲的遗言,那是更不能违背的,将来父亲要是背上违背元妻遗言的罪名,只怕父亲就是到了圣上面前,那也是无法狡辩的。”
李振兴脸色铁青地看着眼前这个说得头头是道的女儿,曾几何时,他被自己的女儿呛得哑口无言?哪个女儿不是巴着他?
而如今自己只是想从自己女儿手中将本该是他的房契讨要过来,却如此地浪费口舌,还没有要回来!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在李府的权威受到了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