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李家祖先会不会被气得活过来,整个李家乌烟瘴气的,不是这个算计就是那个陷害,上至老夫人,下至这些儿女们,竟无一丝正气。〖?爱阅读〗这些香火,祖宗算是白吃了,这一代竟无一人可以支撑,李家是真的要完了!大红。”李玉侨非常惋惜地说道。
李玉侨的话音刚落,一身粉毛的大红就从玫瑰空间出来,还没等它兴奋完,就发现周围阴森之气。
它踱步地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祠堂,于是兴奋地看着李玉侨,“侨侨,李老头带你来见祖宗?”
大红正准备赞扬李老夫人一翻,李玉侨的话就打断了它。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李玉侨就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我到现在还没有见过李老头,李家那老太婆先给了我一个下马威呢!看这情形,她这是要将当年没能对我娘做的事,加诸在我身上呢!”
“什么!”大红惊起来,“这老的也忒不要脸了吧!斗不赢老的,就斗小的,这李府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它刚吐槽完,立刻朝李玉侨表忠心道,“当然,侨侨绝是这窝歹笋里的好笋。”
李玉侨对大红这马屁精偶尔冒出来的金句已见怪不怪,耳朵基本上已经听得起了茧子。
只是她还未说话,大红继续问道:“那这府里总有一个心善的吧,就没有一个人替你求求情?”
李玉侨再次翻着白眼,“咱刚回来,原以为这府里再怎么也应该有两个正义之人,没想到,咱陷入了四面楚歌之境!”
“那侨侨,那你可就惨了!照你这意思,在这李府里,全都是你的死对头,真是睡觉都不敢闭眼,万一哪天被抹了脖子,岂不冤死!”大红有些幸灾乐祸地取笑道。
李玉侨阴森森地看着大红,“你也要与我作对吗?”
大红突然脖子一凉,连忙讨好道:“不敢,不敢。”
突然外面传来脚步声,大红立刻钻进了供桌下面,李玉侨又装模做样地跪在了蒲团上。
李嬷嬷端着装有笔墨纸砚和两本书的托盘走了进来,然后放在李玉侨面前,“二姑娘,这是老夫人吩咐您要抄的,我会每天前来收您抄写的纸,交给老夫人过目,希望你能好好抄写。”
“多谢李嬷嬷。”李玉侨很是乖巧地应道,然后就躬身准备抄书。
李嬷嬷见李玉侨很听话地抄书,转身就走出了祠堂并锁了门。
李嬷嬷前脚刚走,大红后脚就从供桌下面跑了出来,在托盘前来回地踱步,嘴里不停地嘀咕道:“我可怜的侨侨,以前在乡下多逍遥自在,没想到进了这高门大院还得抄书,”
它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闪着那双萌动的大眼睛看着李玉侨,“要不,用灵力吧!”
李玉侨用笔杆子敲了下大红的头,“你忘记天地规则了吗?况且,这只是抄书而己,杀鸡焉能用牛刀?”
“你不提我还真是忘了,”大红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那我们什么时候回玉苑啊?”
李玉侨边抄着书边浑不在意地说道:“据说要抄到让李老夫人满意为止。”
大红吓得一下子跳出老远,满脸震惊地吐槽道:“那要是她故意整你,一直不满意怎么办?还不得抄到老死啊!”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不过我还真不信她会一直关着我。”李玉侨头也不抬地继续抄着书。
李嬷嬷从祠堂离开后就去荣华院回禀李老夫人。
“哦?她居然乖乖地在抄书?”李老夫人老神在在地把玩着王素琴送给她的一柄琉璃玉如意,“她院子里的布料是怎么回事?”
李嬷嬷躬身禀告道:“老奴去问过了,二姑娘回府时就穿了身粗布衣裳,娘子给她准备了些布料,包括老夫人之前就看中的那匹紫色蜀锦。”
李老夫人剑眉一拧,“她做什么我都由着她,她要踩顾氏母女我也帮着,但有一条,她不能阻碍我儿前程,更不能让他被人诟病!”
李嬷嬷是荣华院资历最深的老嬷嬷,如何不知这老夫人是动了怒?
那匹紫色蜀锦老夫人相中了很久,曾经暗示过王素琴,待她过大寿之时要裁身衣裳的,而如今被她拿来做了筏子,这王素琴明显是利用李老夫人找李玉侨的麻烦,而她却明哲保身,在外人眼里,她还是那个端庄贤淑、善待子女的好娘子。
李老夫人虽然身居后院多年,但李振兴也算是浸淫朝堂多年,李老夫人也与别府老夫人们打过交道,这后院的阴私她如何不晓得!
只怕她已经知道了她做了那人手上的刀!
但她所做的一切,前提必须是为了她儿子!
李振兴才是她心中的宝!
可如今整个李府可以说是完全掌控在王素琴手中,而且她还有顺平候撑腰,万一得罪了顺平候,李振兴没了他的保驾护航,那李振兴又能在尚书之位呆多久?
京城虽然是个繁华之地,令人神往,但这里向来也是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