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侨接着说道:“回府后孙女又是一身风尘仆仆的,让祖母看着烦心,所以才回院子准备沐浴更衣,收拾一番后再前来请安,但又担心未得祖母通传就冒然前来,怕打搅了祖母清净。↙↙Шww.loveYueDu.?om↘↘”
“果真是口齿伶俐,跟你那姨娘一样的巧舌如簧、能言善辩!”李老夫人不满道。
李玉侨听出了李老夫人语气里的怒意,也感觉到了她的难缠。
李爱雅见李玉侨借口找得让人无法挑剔,于是在一旁摇着李老夫人的手臂说道:“祖母,您看二妹妹长得标致吧!以后定能助父亲的官位再次高升。”
李老夫人很快就懂了李爱雅话里的意思,觉得李爱雅说得在理,这么标致的一个美人,只要用得恰当,李振兴定能再次高升。
这也只怕是这丫头唯一的用处了。
李玉侨眼神微冷,李爱雅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不就是想将利自己的婚姻来换李振兴的前程吗!
那也得看她这个当事人愿不愿意了!她们以为她是当年的顾云音吗?
哼!
“既然我家大丫头替你求情了,祖母就不再责怪你不来请安一事,先起来吧,”李玉侨刚站起来,李老夫人接着说道,“但是,你看看你穿的是什么!有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儿吗?府里的下人都不会穿这种粗布,你不是成心打你父亲的脸吗?”
李老夫人又拿李玉侨身上的衣着说事儿,认为李玉侨就是故意来丢尚书府的脸面的,不然怎么会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就招摇过市?
她李玉侨不要脸脸,她李府还要,她宝贝儿子更要!
要是被他府的人拿来当茶余饭后的谈资,岂不是丢人丢大了?
她可不希望自己成为别人津津乐道的对象。
“回祖母,孙女刚回府,只因娘子准备的衣裳太过华丽,孙女不敢穿,怕衬不起那华丽的气质,更怕糟蹋了那等好料子。”
李玉侨的话刚落,王素琴立刻抓住了李玉侨的错处,一副痛心疾首地质问道:“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居然都不肯叫我一声母亲?哪个府里的庶出不是叫主母母亲的?为什么你口口声声地娘子娘子的?你刚回府我就给你收拾烂摊子,还将玉苑分配给你,那可是除了老夫人的荣华院以外最大的院子,你真是太寒母亲的心了!”说完就拿起手帕擦眼泪。
李玉侨不由得想为王素琴的临场发挥拍案叫绝,她不去做那等戏子简直是屈材了。
“你给我跪下!”李老夫人猛地拍了一直桌子,李玉侨只能再次跪下,李老夫人接着说道,“我看这些年顾氏是没好好教导过你礼仪,当家主母是你的母亲,娘子也是你叫的?你的《女诫》、《内训》都学到哪里去了?”
李爱雅也双眼雾蒙蒙地看向李玉侨,一副李玉侨伤了王素琴的心就等伤了她的心似的控诉道:“二妹妹,自你回府以来,我一直拿你当亲姐妹看待,你为何要如此对母亲无礼?第一次对母亲无礼我以为你是不习惯,可这次呢?”
李玉琳也在一旁帮腔道:“母亲永远是我们的母亲,姨娘只是我们的姨娘,我们以后说亲不是姨娘说亲,而是母亲为我们说亲,二姐姐,你赶快向母亲道歉!”
“是啊!二姐姐,赶快道歉吧!”李玉莹也插话道。
两人都是一副为李玉侨好的样子,但眼底却同时有着幸灾乐祸之意。
李玉侨看向李玉琳和李玉莹,这李玉琳是府里周姨娘所出,今年十三岁,是府里的三姑娘,而李玉莹是陈姨娘所出,今年十二岁,是府里的四姑娘。
李玉琳和李玉莹两人因为同为庶女,所以两人一直在王素琴和李爱雅母女的威严下讨生活,当李爱雅的跟班与爪牙。
周姨娘和陈姨娘两人是在顾云音被赶下堂,王素琴进门后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与贤惠,作主给李振兴纳的妾,但常年跟在她身旁立规矩。
这不,这两人此时正安安静静地立在王素琴身后,一副随时待命之样。
周姨娘和陈姨娘一直活得谨慎小心,虽然两人都为李振兴生下一个女儿,但还是要伏低做小,就怕被王素琴抓了错处发卖,因为两人的卖身契都捏在王素琴手里。
在这东齐大陆,姨娘都是需签卖身契交给当家主母,而当家主母可以随意发卖姨娘,所以姨娘想要要府里活下去,就必须讨好当家主母。
而顾云音虽然同为姨娘,却本是元配,父亲更是当代大儒,所以并没有卖身契捏地王素琴手里,因此王素琴才会想方设法地想要拿捏住李玉侨母女。
李玉侨此时像是被千夫所指般成为了这厅堂的众失之的,只能伏低做小地沉闷说道:“回祖母,孙女在乡间生活了十几载,在乡间,穷苦人家没有姨娘,所以我一直以为娘亲就是母亲,也习惯了,况且娘亲因为李府才没了,祖母就当是全了孙女的一片孝心吧!”说完就匍匐在地。
“顾氏没了?”李老夫人虽是问李玉侨,却是看向王素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