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对顾云音的不配合很反感,但又不希望自己得个望恩负义的名声,给御史留下把柄,只能尽量给自己找理由,希望顾云音能够识趣地担下恶名,然后干脆利落地让出嫡妻的位置。〖?爱阅读〗
原来坐在李振兴对面一直闭目养神的李老夫人猛得睁开双眼,目光冰冷地瞪向顾云音,“顾云音,你这般阻碍我儿的前途到底欲意何为?娶妻娶贤,你觉得你自己能担得起这个‘贤’字吗?”
李老夫人对李振兴寄于厚望,自从当了官老夫人后,就慢慢学会了趋炎附势。
当初顾云音对李振兴的官路有帮助时,还能和颜悦色,而如今顾云音已经成了李振兴的拦路石,所以对她不再有好脸色。
李老夫人本身在寒门之家,自从儿子做官以后,官老夫人的架子端得越来越足,以前为了讨生活而布满了风霜脸颊也变得有些盛气凌人与尖酸刻薄。
“老夫人,我何时未曾贤过?夫君自入朝堂以来,我何时在后院添过乱?对老夫人您,我当亲娘孝顺,夫君遇到烦心事时,我何曾不是尽心的帮忙?父亲为了夫君也是劳心劳力,老夫人,试想问我哪里做得不好?哪里让您不满意?”顾云音在李家母子同时质问她的时候已经心如死灰,觉得自己无须再忍让!
顾云音自嫁到李家,一路将李振兴扶持到礼部侍郎之位,对李老夫人更是孝顺有佳!
她的一片倾囊之心,如同肉包子打狗般,曾经付出了多少,如今的她失望就有多少!
李老夫人被顾云音的连连质问声给呛得说不出话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结结巴巴道:“你!你!你!……”然后就捂着自己胸口好一顿捶胸顿足,“你进李家已有三年,却未为李家生育一子半女,你这是要断我李家香火啊!我李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呀!”
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憎恨一切阻碍她儿子发展的人和事,如今她为了儿子的前程,只想帮助儿子快点儿摆脱眼前这个丧门星。
李振兴见自己母亲被气得老毛病快要发作了,当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茶杯被颠得颤了颤,茶水也溅了出来。
门外候着的下人都不由得缩了缩脖子,都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听到关于自己主家的任何丑闻。
从当下人那天起,他们都牢记着:知晓得越多,死得越快!
李振兴此时不知下人们的心思,瞪着下方大声呵斥道:“放肆!你就是这么与老夫人说话的吗?你的尊卑、你的礼仪呢?你不是口口声声地称自己乃当代大儒之女吗?顾鸿孺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
李振兴被顾云音的控诉声刺激得俊脸一红,为官几年已经让他变得很是圆滑,但二十几岁的青年,还是显得有些青涩,与老奸巨滑的老官员相比,还是太嫩了!
“我父亲行事如何不是你能质问的,你不是希望我下堂吗?我下堂就是,希望你娶了新娘子后前程似锦!”顾云音在听到李振兴拿自己父亲说事,对李振兴更是失望透顶,当即坚强地决定同意下堂。
最好是从此能远离李家狼窝!
李振兴对于顾云音的坚决虽然有些吃味儿,但想到光明的前程,那些吃味儿瞬间被喜悦与得逞代替。
俗话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李振兴必须在顾云音反悔之前将顾云音的处置定下!
他像是听到了顾云音的心声似的,立刻抢声说道:“我当然会前程似锦,而且素琴已经怀了我的骨肉,我李府将要有嫡子了,而你既然下堂了,那就别再呆在府里了,省得新娘子见了你不高兴,”说着就顿了顿,接着道,“李府的祖屋一直没人看守,你就回祖屋去吧,我会让人在旁边给你搭个茅草屋,即刻收拾东西起程。”
顾云音冷笑地站起来,弯腰拍了拍膝盖上不存在的尘土,“不用收拾东西了,几件破衣服我还是能赚到的,”站起来如泣草芥地说道,“哦,对了!昨日大夫为了诊脉,我也有身孕了。”
李振兴瞳孔一缩,眉头紧皱,内心仿佛正在进行一番挣扎般。
李老夫人看向李振兴,想要从他脸上看出李振兴的决定,当李振兴紧皱的眉头渐渐平缓后,似有些松了口气地轻吐出一口浊气。
“有身孕也挽回不了什么!嫡妻的位置必须给素琴让出来!”李振兴以为顾云音是在使计,当即无情地拒绝。
顾云音摇了摇头,脸上看不出喜怒:“不!我并不是要挽回什么!像你这种无情之人不值得我去挽留!”
李振兴被顾云音这如丢破鞋般的语气彻底激怒!
“罗三!”李振兴生气地对外大喊,显然被顾云音的态度弄得心情很烦躁,更是对顾云音将他说成无情之人愤怒难当。
外面一直在候着的罗三听见主子的传唤后就一路小跑地进了厅堂,躬身问道,“阿郎,您叫我?”
在这东齐大陆,有着严格的阶级之分,下人对主母称娘子,对男主人称主人或是阿郎,对少爷称郎君,对小姐称姑娘,非官身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