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婶心觉不对劲,连忙进柴房去看一眼,“悠悠怎么了?不会是有什么事吧?我进去看看!”
明里是担心,但其实,她是想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爱阅读m.}
否则,他们就真的完了。
我听到动静,只好继续躺下装死。
周三婶惊恐的大叫了一声。
“我的天呐!悠悠你怎么了悠悠?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你个傻孩子!悠悠啊!”
正所谓声情并茂,周三婶其实并没有靠近我,只是自己自说自话演起戏来了。
人群一下子就沸腾起来,那些下人面面相觑,显然也是有些害怕。
在周家干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死了。
周三婶拭着眼角的泪痕从柴房走了出来。
面上一片伤心,心里已经转过几百思虑。
“娘,大嫂,就算你们觉得悠悠不守妇道,就算你们想了解她,也不能全赖我们身上呀,我们不过是来探望的时间不对,可如今人都死了,你们不闻不问,反而把全部责任推给我们三房,悠悠到底是大房的人,我们害她,又有什么好处?也是我们自作多情了,我们就不该担这份心,也省得惹一身骚!”
周老爷看着周三叔,到底是身处高位多年,面无表情的他着实让人有些发怵,尤其是周三叔。
“你是说,悠悠是畏罪自杀?”
周三叔愣愣地点头,“应该是吧。”
周三婶忙说,“里面的情况实在是恐怖,你们还是赶紧去看看吧,说不定,咱们还得给王家一个说法。”
周三叔连连附和,“正是正是,大哥,你还是赶紧想想要怎么跟王家说吧,要不要告诉他们,是王悠悠不守妇道所以自杀,你还得仔细考量!”
周夫人冷然一笑。
“三叔,三弟妹,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悠悠她,真的是自杀吗?就这么巧,你一来,她就自杀了?如果她是自杀,那她又是哪里来的毒药呢?”
周三叔愣了一下,忙又道,“这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也只是猜测,至于毒药,她本身就是大夫,做点毒药带在身上,不是很正常的吗?”
“正常人,没事谁会在身上带毒药?”周二婶奇怪道。
周二婶不太相信,要是人真死了,大房怎么可能这么淡定,好像事情跟他们没关系一样,她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担心是不是真的出了人命,这可怎么办是好。
“这个谁能知道呢。”周兰芳也闻声过来了。“也许是大嫂知道自己犯的错不可饶恕,与其让天下人都知道她做的丑事,想着倒不如自己了解来得干脆吧。”
周三婶怒瞪她一眼,“闭嘴,长辈的事岂是你一个闺阁女子能够议论的!”
“总之这事跟我们没关系,这是你们大房的事,你们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娘,我们就先回去了。”
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他们走了,虽然知道这件事不会至他们于死地,可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我总得吸两口血补偿一下自己。
便起身从柴房走了出来。
“三叔,你就这么走了,不好吧?”
看到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竟然活过来了,不仅活过来,还朝自己走来了,周三叔就是心态再好,也不免吓得连连后退,本来他就心虚,被我这么一吓,他竟一时没站稳,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周三婶也被我吓得脸色苍白,也许她不是被我吓得,而是被自己的失败吓的。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我抹了一下嘴边的血迹,白了他一眼。
“我要是鬼早把你掐了。”
“三叔,你这个鹤顶红品质不怎么样啊,我喝了,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你是不是被人骗了,买了过期的次品呀?”
“你,你少污蔑我!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这跟我没关系!”
我无奈地指了指天上。
“三叔,现在是凌晨,你就是不作声,我也能看得到你,哦对了,你是不是没发现,屋顶上还有个人在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
周公子从屋顶一跃而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周三叔。
周家三房的人一下子心就凉了,这下,可就真的没办法开脱了。
“老三,你还有什么话说?”
周老太太示意身后的老嬷嬷,那两个老嬷嬷就把那个男的带客出来。
“你自己招了吧,免得受一场皮肉之苦。”
那男子早就被周来给他一一展示的几十个酷刑吓得半死,哪里还会隐瞒,直接磕头求饶了。
“是是是,我招我招!是这个老爷指使我的,他说只要我毁了少夫人清白,他就会把白鹿镇上所有田产都给我,都是我鬼迷了心窍,求老夫人开恩,饶了小的,小的永远记得您的大恩大德!小的愿意给您当牛做马!”
周三叔脸色煞白,一脸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