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是挺咸的。
“打人,咱们怎么办啊!”
“那姓方的吵着要升堂呢!”
“差役不让他敲升堂鼓,都让他揍了好几个了!”
李相的脸有点苦,嘴里也有点苦。
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
寒窗苦读十几年,好不容易中了进士。
可还没等当大元官呢!
这天下就乱了。
红巾军造反了。
这下子,元朝的皇帝哪还有空搭理他。
不仅官没做成,就连回家的路费都没了。
一路乞讨,好不容易回到老家。
还没等缓过来呢!
一个叫陈友谅的大反贼就杀来了。
听说自已中过进士,那是半句话没说就把他拉到了军中。
好在不是杀头,是让自已当官啊!
这下子,李相算是开心了。
可是官还没当了几天,天大的事情就发生了。
老陈这个混蛋不听劝,好死不死的非要玩什么首战即决战,一战定乾坤。
该死的老陈,他李相可是个旱鸭子,哪里会游泳啊!
就那一战,差点没给他淹死在湖里。
好在老朱也没打算对他怎么着,听说他是个读书人,还让自已在他的麾下有做了官。
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
李相在县令的位置上,一干就是七八年啊!
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一文钱都不敢贪。
就怕跟前任一样,被老朱扒皮充草挂在大堂上展览啊!
好不容易娶了个有钱的老婆,靠着妻子家里的关系,到处找人打点。
这才从一个小小的县令,几年内升迁到了应天府尹。
本以为从此平步青云,直达六部。
可谁知,怎么就碰上姓方的这么一个狗东西了呢!
不仅胡惟庸哪里没留下好印象,还得罪了永昌侯,并且因此被狠狠的揍了一顿。
那永昌侯,可是太子殿下的妻舅啊!
这事情若是传到太子殿下的耳朵里,自已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特娘的,你有关系,你干嘛不早说啊!
你早说,我还会把你关进大牢嘛!
这段时间,天知道他是怎么过下来的,活的那叫一个提心吊胆啊!
好不容易从上官那里得到消息,自已没事了。
可还没过上两天安稳日子呢!
这姓方的小子又来了?
老天爷啊!
你这是要逼死本官嘛!
有那么一瞬间,李相告老还乡的想法都有了。
叹息一声,李相狠狠的一甩袖摆。
“告诉他,就说本官病了,头头晕眼花屁股疼,升不了堂了。”
差役嘴角抽了抽,不愧是大人,这样不要脸的主意都能想的出来。
怪不得人家可以当官,而自已只能做个差役呢!
不过……
差役道:“大人,那姓方的说了,你敢不升堂,他就绑你儿子!”
李相泪如雨下。
苍天啊,大地啊!
谁来给我出这口恶气啊!
赶紧下雨吧,打雷吧!
趁早劈死这个孽障吧!
片刻后。
李相心不甘情不愿的穿上了官服,坐到了自已的椅子上。
升堂。
没有电视剧里演的那种,一排差役拿着水火棍,在旁边喊着威武的情况。
方静之倒背着手,一副回了家的模样,左摇右晃的进了大堂。
并且还顺便冲着李相打了个招呼。
“哎呀呀,李大人,你好呀!”
李相想要笑,他得罪不起这个家伙,可又笑不出来。
最后只能憋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额,方少爷,你也好!”
“李大人,你这表情不太对啊,难道是不想见到本少爷嘛!”方静之很不满意的说道。
“岂敢,岂敢,方少爷能光临应天府衙,那个,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李相都快要哭了。
特娘的,你就不能不来应天府嘛!
你要打官司,你去刑部,去大理寺啊!
干嘛非要来应天府糟践人呢!
“既然如此,那这是待客之道嘛!”
方静之龇牙,伸手一指旁边的青年文士。
“他都坐着,本少爷凭啥站着。”
因为你特么是来打官司的啊!
李相简直无语死了。
“那个,方少爷,他是主簿,要记录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