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
李景隆有些狐疑的看了陆仲亨一眼。
随即冲着方静之喊了一句:“老方,这家伙好像要跟你说话!”
跟我说话?
方静之扭头看向陆仲亨。
然后就看到陆仲亨拼命的冲着自己点头眨眼睛。
看他这样子!
似乎是很愤怒啊!
方静之歪歪头,随后凑近两步。
顿时,一股子腥臭之气扑面而来。
呛的方静之连连后退。
“我曹!”
“我曹,九江!”
“你们把卖咸鱼的打劫了。”
“怎么一股子屎臭味。”
一听这话,陆仲亨差点没哭出来。
自从大明立国,锦衣玉食了这么多年。
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啊!
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这小子。
他恨啊!
露着两颗大黄牙的老卒此刻凑了上来,有些讪讪的说道:“少爷,那,那是老汉的裹脚布!”
果不其然。
老汉穿着布鞋的一角,一只脚穿着裹脚布,另一只脚光着。
老汉说着,还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当年俺在军中的时候,就因为脚臭,营里的兄弟都不愿意跟俺一个营帐,刚刚小公爷说要一条最臭的裹脚布堵住这孙子的嘴,所以老汉就贡献出来了!”
方静之有些无语,捏着鼻子冲着正洋洋得意的李景隆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论不当人,还待是你小子啊!
“去把他的裹脚布下了,丢远点!”方静之指着陆仲亨说道。
老汉有些可惜的瘪了瘪嘴,老实说,他还挺乐意自己的裹脚布塞着陆仲亨的,毕竟这货的嘴太臭了,跟自己的裹脚布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过少爷说话了,老汉也没什么办法,上前粗鲁的一把拽下陆仲亨嘴里的裹脚布。
瞬间,庄户们就让出了一条路。
这让老汉很没有面子。
一脸尴尬的看着众人。
几个意思啊!
庄户中,另一名招风耳老卒捏着鼻子,伸手一指村口的小河。
老汉顿时明白了。
拎着自己的裹脚布洗漱去了。
嫌弃自己的裹脚布臭,他还嫌弃陆仲亨的嘴比自己的裹脚布还臭呢!
看着老汉走远,方静之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陆仲亨方才一脸愤怒的样子,像是有话要跟自己讲。
怎么这裹脚布下了,这家伙还不讲话呢!
他有些狐疑的看着李景隆问道:“老李,不是说这家伙嘴挺臭的嘛,怎么这会不说话了,他不是个哑巴吧!”
陆仲亨:“呜呜呜呜呜……”
方静之:“跟刚才没区别啊!”
李景隆有些嫌弃的拿起陆仲亨的下巴擦了擦陆仲亨刚刚甩了一下巴的口水。
随即,捏着陆仲亨的下巴左右打脸。
陆仲亨又是一阵的呜呜呜呜呜。
李景隆端详了好一阵,这才缓缓说道:“哦,老家伙刚才扯裹脚布的时候太用力了,给这家伙把下巴拽的脱臼了。”
那这倒也太悲催了些。
方静之又是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赶忙问道:“那你给他接上啊!”
李景隆很是自豪的拍拍胸脯,保证道:“老方你就瞧好吧,咱老李当年在军中,那也是出了名的好大夫,治好的伤兵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主帅都夸咱医术高明……”
方静之:“你特娘的上过战场吗,最多就是帮着朝廷练练兵,练出来的还都是废物!”
李景隆本想反驳,自己练的那可都是精兵。
可再一想钟山千户所的那群牲口,顿时偃旗息鼓。
这自己好像还真的很难反驳。
跟老方炼的兵一比,自己好像真的练了一群废物。
不过这也赖不得他,他那练兵的法子,都是从老爹那里学来的。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的爹是个垃圾,所以导致了自己练的兵是垃圾。
对,都怪自己没用的那个爹。
方静之又道:“九江啊,你在军中,还是大夫?”
“关键是你上过战场吗,哪里来的伤兵啊!”
李景隆更尴尬了,不过比起练兵,这会倒是还有个理由。
他嘴硬道:“这,这,这关战场什么事情,难不成练兵的时候,就没有伤兵吗,对,就是这样,练兵的时候出了伤兵,咱老李治好了,主帅夸咱是个好大夫,有问题吗!”
方静之连连摇头:“没问题,没问题。”
你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