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鞋子,李景隆也收起了自己手里的木棍。
至于朱标,也是停止了自己的思考,目光灼灼的看向陈大有,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在天子脚下还如此的大胆。
揍陈大有,方静之的心里早已经有了计较。
这家伙一看就不是那种能守得住秘密的人,长得就跟个二五仔一样。
方静之很讨厌这种人。
趁着这家伙在把消息爆出来以前,先给他揍上一顿好好的解解气。
这才是方静之的目的。
至于背后之人是谁,他是半点的兴趣都没有。
毫不客气的说,就算背后之人权势滔天,如今的方静之也不会看在眼里。
他现在那可是马皇后眼里的红人,老朱都要给几分面子。
早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了。
至于最关心这事得人,方静之瞅了一眼自己那面相憨厚,实则内心腹黑的便宜大哥一眼,深藏功与名。
“说,那个指使你难为屋主的人是谁!”李景隆抱着胸,又是一脚踹到了陈大有的屁股上。
这家伙,这么嚣张。
这钟山县,就不允许有除了老方,老朱,小小朱,马皇后,蓝玉,徐达……等等几十人之外,还有比我李景隆还要嚣张的人。
陈大有哭哭啼啼,唉吆惨嚎一声,颤颤巍巍的伸手捂住了嘴巴。
然后,接住了两颗被打掉的牙齿。
天杀的,自己的牙齿啊,被打掉了啊!
可惜陈大有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他是真的惹不起这几个人啊!
“是,是,是吉安侯!”陈大有捂着腮帮子说道。
吉安侯陆仲亨。
朱标的脸色瞬间就黑下来了。
说起这位吉安侯,那也是个人才,洪武三年,就因为与延安侯唐胜宗擅乘驿车被削爵,降职为指挥使。
洪武四年,又因为出守代县雁门关,抓捕寇贼有功,又和唐胜宗一同恢复爵位。
若是换做其他人,这么一上一下胆子都要被吓破了。
以后你就老老实实的为老朱办差,那也就罢了。
可这家伙脑子似乎就跟没有一样。
典型的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未完全发育。
去年九月,又因为收到老朱的征召,但却没有按期到达,与梅思祖一起被老朱罚没公田。
就这还不长记性,前些时日,在临清练兵的时候,又犯了事。
被老朱抓到南京好一顿训斥,完了就给放了。
没想到这刚刚被教训了,这又打起了别人宅子的主意。
朱标都有些无语了。
人呐,好好活着不好吗,干嘛非要作死呢!
强抢民宅,这不是往父皇的手里递刀把子嘛!
朱标暗自摇头,哀其不争。
就这事被父皇知道了,如果你的人头还能好好的戴在脖子上。
那就算我这个太子白当了。
朱标有些黯然的冲着方静之二人使了个眼色。
示意二人放陈大有离开。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禀报父皇,在做决断。
虽然自己现在也很想处理这个陆仲亨,但还是不要打乱父皇的计划为好。
“大哥!”方静之甩甩手,龇牙咧嘴。
陈大有的脸皮太厚,甩鞋底子甩的自己手腕都疼了。
朱标有些无奈的看着方静之,笑道:“打人还嫌手疼!”
方静之瘪瘪嘴,大义凛然说道:“我这一生,最烦这种欺男霸女的贪官污吏,碰到了,不揍他们一顿,心里难受啊!”
一听这话,陈大有就有些不乐意了。
他本来还在好奇朱标的身份,听到方静之这么说,迫不及待的反驳道:“方少爷,小人不是贪官,不是贪官啊,自从上任中山县令一职,从未贪过百姓的一针一线,天可怜见,小人说的都是实话啊!”
李景隆又是一脚踹到了陈大有的屁股上,没好气的说道:“问你话了嘛,闭嘴!”
这一脚,瞬间就把陈大有踹的不敢说话了。
委屈巴巴的捂着嘴,看看李景隆,在看看朱标方静之,很是自觉的双手抱头蹲到了一边。
这一番举动,直接给方静之看笑了。
好熟练啊!
方静之呵呵笑着说道:“大哥,这家伙似乎很有意思的样子。”
朱标瞥了陈大有一眼,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这哪像是一个大明的官员。
倒是与街头的地痞流氓一样别无二致。
不过!
朱标看一眼方静之,再扭头看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陈大有。
怎么就感觉这么像呢!
“算了,让他走